一皱,叹息一声,无奈道:“凤儿姑娘,你怎就如此执拗呢。今儿你擅闯国师府,若非我方才突然听见你唤声的跑过来,要不然,你这条腿就废了,你怎就……”
话刚到这儿,周遭有兵卫低沉而问:“刘泉,此女是?”
刘泉忙噎了后话,回神过来,随即忙朝哪言话的侍卫道:“这位是凤儿姑娘,都在国师身边伺候多日了,而今国师虽将凤儿姑娘送回了厉王府,但厉王乃国师友人,无论如何,这凤儿姑娘过来,都是不可伤害的。”
焦急之中,刘泉混说了一通。
这番话,他也说得急促,却也说得心虚,毕竟,今儿国师才将这凤儿姑娘送回厉王府去,他也不确定国师是否厌恶此女了,但此女虽貌丑,比不得那些清秀的姑娘,却好歹也是厉王身边的人,且还得厉王与瑞王同时赏识,若是此女突然就亡在了国师府,一旦厉王与瑞王追究,国师也跟着追究的话,到时候他们这些国师府小厮也不一定讨得到好果子吃。
刘泉强行按捺心神,故作淡定的朝周遭侍卫们望着。
侍卫们则细致朝他打量,纷纷半信半疑。
眼见侍卫们不信,刘泉挺直了腰板,继续道:“此女的确身份特殊,尔等若是不信,去亲自问国师便是。”
这话一出,侍卫们终归是稍稍变了面色。
则是片刻,便有侍卫低沉而道:“此女从后院翻墙而入,鬼鬼祟祟,行为的确怪异。而今你既是说她是厉王府的婢子,我等也再为难她,但你务必将她弄出府去,不得不经国师允许再朝府内踏入一步。”
刘泉忙道:“知晓了知晓了。你们且去忙吧,国师前两日还说国师府戒备松动了些,连瑞王爷那些人都可随意而入了,正考虑是否要找你们说说话呢。”
看似不经意的一席话,却是听得侍卫们心底一紧,忍不住纷纷对视一眼。
则是片刻后,侍卫们不再多呆,当即迅速而离。
眼见侍卫们走远,刘泉这才放松下来,伸着袖子稍稍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扭头朝凤紫道:“凤儿姑娘,这回我刘泉可是实打实的救了你一命啊。你且快出府去吧,莫要在此逗留了。”
凤紫神色幽远,不曾将刘泉的话太过听入耳里,仅是低沉沉的道:“我别无选择。有些事,并非我不愿做,便可不做。”
说着,嗓音一沉,“国师此际,可在主屋?”
刘泉眉头紧蹙,无奈至极。
凤紫凝他片刻,低沉而道:“那我自己去主屋寻吧。”
嗓音一落,凤紫不再耽搁,当即手脚并用的开始要从地上爬起,奈何刘泉却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当即而道:“凤儿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国师既是都将你逐回厉王府了,你还来此作何?今儿国师从厉王府回来后,心情极是不善,我都从不曾见过国师那么生气,似要吃人一样。凤儿姑娘啊,你听我一句劝,近些日子,你便莫要来国师府了,免得触了国师霉头,到时候国师追究起来,许是连厉王爷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凤紫满目阴沉,一言不发,仅是强行挣扎,待将刘泉的手挣脱开口,她开始踉踉跄跄的爬起,奈何待足下刚刚站稳,刘泉便再度无奈焦急的道:“唉,算了,我刘泉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自也无权干涉你太多。但我还是得提醒一句,国师此际不在府中,他今儿从厉王府回来不久,便被人唤入宫里去了。凤儿姑娘且好生想想吧,再往里走,那些国师府侍卫保不准就当真要对你不利了,但你若执意要等国师归来的话,便去府门外,等吧。”
叹息连连的嗓音,无奈至极。
刘泉也着实是想不通面前这女子为何如此执着了。
国师那般人物,的确是仙逸脱尘,加之俊美风华,权势在握,是以,京中女子倾慕国师之人,也比比皆是。但倾慕是倾慕,却也总该有自知之明才是,亦如面前这凤儿姑娘,身材不佳,满身干瘦,甚至脸上还红肿成团,狰狞突兀,如此容貌,别说是能入国师眼,便是要入他刘泉的眼,也是难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