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然的吻,疯狂而又激烈,整个过程,仅是她在攫取,在放纵,而萧瑾,早已是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凤紫心生冷嗤,只道是,这萧瑾好歹也是迎娶过多任王妃之人,甚至还曾与柳淑情投意合,而今倒好,她不过是强行吻他罢了,他竟反应如此特殊,呆然不动。
这并非是萧瑾寻常那阴烈无情的性子,无论如何,按照他平常之性,无论如何都会强行推开她才是。
只可惜,他未曾那般做,仅是僵立在当场任由她吻。又或许,男人本有劣根,虽面上不表露出来,实则却是极想要的,就亦如这萧瑾,任你刚毅冷冽还是清冷薄情,在女人的温柔面前,那满身的骨气,都会颠覆在欲字之下。
凤紫紧贴在他身上,满身疯狂。
许久,她的手,开始逐渐挪到了他腰间的玉带上。
他极喜穿白袍,虽看似清雅,但却风霜如雪,给人一种全然不敢靠近的凛冽之意。
然而她云凤紫今日,便要彻底剥落他这满身的雪白,祛除他满身的冷冽,她倒是要看看,如萧瑾这等森冷无情之人,究竟,会否定力如初。
她满心的起伏,瞳孔阴柔得开始发癫发红。
待全数扯开萧瑾腰间玉带的刹那,萧瑾两手突然死死扣住了她的后背,猛地用力,瞬时将她的身子全然揉在了怀里。
他下颚突然抵在了凤紫肩膀,浑身,竟紧绷得厉害。
“你是在玩火,你可知晓。”他呼吸突然开始不正常的乱了几拍,那脱口的语气,也破天荒的暗哑至极。
凤紫从不曾见过这样的萧瑾,但却也正因他这等反应,她心底的癫狂与冷嗤越发浓烈升腾,她并未推拒,两手也开始上伸,恰到好处的勾住了萧瑾的脖子,待得萧瑾浑身越发灼然之际,她稍稍侧头过来,柔柔的在他耳边说:“凤紫,愿意。”
这话一落,吻了他的侧耳,两臂也蓦的用力,两腿上腾着勾住了他的腰身,整个人,柔柔的挂在了他身上。
萧瑾浑身绷得厉害,颤得厉害,却仍是还在强行忍耐,只是那越发凌乱的呼吸,却终归还是泄露了他的动情。
一切的一切,凤紫皆凉薄的看在眼底,心底之处的鄙夷与冷嗤之意,早已在全身的骨髓中蔓延。
男人皆是如此,这萧瑾也不例外。
这不,不过是胆大的勾引,风雨还不曾全然而来,这人的理智与定力,便要开始崩溃了。
也难怪,当初父皇爱母后爱到了骨髓里,却是仍能与其余宫妃你浓我侬,而今,她倒是亲身体会到了,有种男女之意,不是需要二人相爱,才可达成,亦如此际,萧瑾不喜她,不爱她,甚至厌恶鄙夷她,但人性的劣根当前,强悍如他,也不过是,乖乖就范。
瞬时,凤紫勾唇一笑,笑得眼睛红得越发狰狞突兀,却待闭眼之际,眼角泪水滑落,她整个人,再度唇贴萧瑾的侧脸……
萧瑾浑身越发的颤得厉害,抑制不住的闷哼两声,随即打横将凤紫抱起,速速朝不远处的榻旁而去。
凤紫被他极其粗鲁的扔在了榻上,摔得眼冒金星,头晕欲裂,却是还未及反应,萧瑾那精瘦的身子,已压了下来。
瞬时,榻上的帘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遮盖了满榻的春意,那铺天盖地的热吻袭来,凤紫只觉悲凉,却又觉悲凉得畅快。
她极是热烈的回应萧瑾,极是热络的放纵。
这萧瑾不是不爱她,不喜她,甚至鄙她厌她么,她仍是能让他将他融入骨髓,翻云覆雨。
那君黎渊以前不是爱她吗,不是要背叛她吗,她云凤紫现在,便将所有的爱全数剥落,将身子全然给这萧瑾。
她要让他知晓,她云凤紫并非非他不可,她更要让他知晓,以前的云凤紫,早已回不去了,而今的她,早已坠入了深渊,成了魔鬼,甚至满心满意的发着誓,发誓要剥了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哈,哈哈哈,哈哈。
一屋春意,凌乱而又惊心。
待得一切尘埃落定,欲字消弭,这偌大的主屋内,终归是彻底的恢复了平静。
那一股股极是特殊的云雨过后的味道,浓烈刺鼻,而方才那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此际早已体力不支,累倒在她身边,枕着她瘦削的肩膀,极为难得的,睡着了。
身上,仍还残留着那一股股钻心的痛,却是此际才知,初尝人事,原来,竟是这等的痛苦磨人。
她发红的双眼,逐渐开始卸下那赤红妖异的颜色,待得气力稍稍恢复,抬手之间,便见手臂,青紫一片。
今日的她,有多癫狂,这萧瑾,便有多激烈的回应。
她做梦都不曾料到,她致力习得的媚术,未能勾到叶渊,却勾到了萧瑾。想必连这萧瑾都未料到,他亲手将她推给慕容悠,亲手将她让给叶渊,他甚至还亲手为她算计了各种事,但他也未料到,她云凤紫将所有所学的媚术,第一个,用在了他身上,呵。
思绪翻腾摇曳,心境,却无端的麻木。
她开始稍稍垂眸,斜眼扫了一眼萧瑾面容,而后,视线蜿蜒往下,扫到了他精壮的胸膛,扫到了那蜂腰,甚至……
萧瑾的身材,无疑是极好,只是,身上的刀疤,也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