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明显是带着挑衅,萧瑾自然是听得出来。
只不过,此时此际,他断然没必要与君若轩争锋相对。毕竟,他自然是知晓,这云凤紫本是很透了皇族之人,加之前段时间对君若轩也极是避讳,甚至还曾几番委婉开口让他在君若轩面前救她,是以,这君若轩如此言道,无疑也是并未真正猜透云凤紫的心,从而,言道出了一番自不量力的话。
萧瑾面色并无太大变化,清冷深邃的瞳孔,也依旧淡漠冷沉。
他心底自然是自信的,是以,待默了片刻后,他便漫不经心的出了声,“既是君公子都将话说到了这份儿上,我若是不答应,自然是有些过了。如此,既是君公子这般提议,那就让这婢子自行选择便是。”
君若轩略微满意的轻笑一声,只是嘴上仍是不服输,仍旧是要开口调侃一回,“本爷倒是未料到,萧公子竟也有如此明理明事之际呢。本爷还以为,萧公子仍要如往常一样,蛮横霸道,全然听不进旁人之言呢。”
这话一落,懒散兴味的朝萧瑾凝着,不愿错过萧瑾半许反应。
只是待将萧瑾盯了半晌后,他终归还是略微失望的草草挪开了目光,只因这萧瑾也是定力十足,此番竟着实不曾在他面前表露半许异样,也未言话。
他兴致缺缺,遂也无心朝他多加打量,仅是将目光径直落到了凤紫身上,悠然懒散的问:“凤儿姑娘,本爷与萧公子的话,你也是听见了。而今,你心底有何抉择?是继续留在萧公子身边为奴为婢,还是,跟随本爷回府,从此,吃香喝辣,过人上之人的生活?”
他这话说得倒是略显引诱,只是这番话落在凤紫耳里,却令她鄙夷重重。
这君若轩心底的种种心思,她虽不曾真正揣度透彻,但也能摸清个大概。虽不能全然将君若轩对她的目的看透,但也能知晓这君若的对她定非真心实意,不得不防。
是以,那所谓吃香的喝辣的,无疑是无稽之谈,倘若当真跟随了这君若轩,她不脱层皮,不掉条命,便已是大吉之事了。
毕竟,这君若轩对她可是前科累累,曾经几次三番都心狠手辣的想要她性命呢。
凤紫心如明镜,仅是勾唇柔笑,并不言话。
君若轩也耐性极好,懒散兴味的朝凤紫望着,无声等候。
周遭气氛,沉寂清宁。那一道道迎面而来的风,也卷着几许凉爽冷情之意。
凤紫抬眸,幽幽得朝夜色尽头扫了几眼,才轻笑一声,慢腾腾的道:“奴婢不过是卑微之人,此等大事若让奴婢抉择,奴婢定难抉择。毕竟,君公子与萧公子皆为有头有脸的人物,奴婢无论是拒绝谁,都势必会得罪对方,接下仇怨。”
说着,回眸朝君若轩望着,朝他笑得明媚如花,娇俏柔腻的嗔道:“是以,君公子这话不是在算计奴婢,故意让奴婢得罪人么。”
君若轩倒是不吃她这套,仍旧是坐怀不乱,不曾被她这番柔腻之姿全数迷惑。
“凤儿姑娘放心便是,本爷与萧公子早已商量好了,谁也不为难谁。无论凤儿姑娘决定跟随谁,对方,皆无意见。”君若轩再度慢腾腾的出了声。
凤紫轻笑,并未立即言话,脑袋仅是稍稍探上,“奴婢今夜,做不得选择。倘若君公子当真心疼奴婢,执意要要奴婢的话,自然,可朝萧公子要。”
君若轩瞳孔几不可察的缩了缩,邪然而道:“如此说来,凤儿姑娘是不愿抉择了?”
凤紫柔笑,修长的指尖缓缓上浮,轻柔的摩挲上了君若轩的下巴,指腹也微微而滑,肆意柔腻的游走着,“并非奴婢不愿抉择,而是奴婢胆小,不敢抉择。还是那话,若是君公子当真有心要奴婢,自可,亲自与萧公子交涉才是。”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如今,奴婢也想问君公子一句,君公子可否为了奴婢,得罪萧公子?”
她嗓音极是轻柔,风情万种,那只在他脸颊上游走的手,也是如蛇一般,柔腻媚惑。
君若轩脸颊不住的发痒,那种痒似是莫名的顺着脸颊渗入,辗转的窜入了心底。再加之怀中的人又在他脖子上吐气如兰,这种酥然柔腻之感,着实有些酥人骨头。
只是他终归是风月场上的老头,什么媚惑如蛇之人没见过,是以此番的定力也尚且还在,但却不知为何,这女人浑身似如有种魔力一般,勾人摄魄,他虽有定力,但那股常日里引以为豪的定力,定也是破天荒的在一点一点的瓦解,保不准过不了多久,所有的定力就全被这怀中的女人给蚕食干净了。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想要这女人,以前是,如今亦然。
至始至终,君黎渊的东西,他皆有剥夺之心,曾经也因君若轩与摄政王府郡主恩爱两合,是以便也曾多番去了解过那摄政王府郡主之事,再加之宫宴上的几番见面,他更是心生动荡,只道是,那等天姿国色的女子,温雅卓绝,容色倾城绝丽,的确是令人惊目亮眼,如痴如醉。
他君若轩历来不信什么一见倾心,但他却信心有好感。是以,心之所向,自然也会暗中去多加观测,多加了解。只不过,他还未真正开始从君黎渊手中夺人,奈何君黎渊那人竟率先绝情,令得那摄政王府郡主香消玉殒。
而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