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轩神色微动,却也仅是片刻,他便懒散而笑,“不过是见厉王爷后院虽有姬妾,却都不得你喜,却又见那大梁的公主生得极是好看,且也干练英勇,如此女子本是世上少见,且又有强大的大梁为后盾,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便想将其推给厉王你,其一是想光耀厉王的后院,其二,自也是想厉王得大梁这等靠山,日后行事,自然也是容易。”
“瑞王既有如此之思,倒也难得,只是,既是那大梁公主如此特别,瑞王怎不将那大梁公主收于瑞王府中?”萧瑾阴沉清冷的再问,语气淡漠冷冽,倒也着实未有半点妥协之意。
却是这话一出,君若轩便眼角一挑,无奈叹息的摇摇头,“本王自是有过此意,那大梁公主可是个金疙瘩,谁若得她嫁,自可平步青云,诸事而平,只奈何,这两日我也曾与那大梁公主有过见面,可惜,也不知她从哪里听说本王常日流连花丛,便对本王极是抵触不喜,且昨个儿还曾当着本王之面说本王风月浪荡。呵,小妮子说话倒也极狠,没想过什么后果,奈何本王心有不喜,但自然也不可与她那女人一般见识了,是以,如今本王与她,见着了自是会打声招呼,但言道之言则夹枪带棍,许是两人皆多说几句,那自然是要动手的。”
说着,懒散柔腻的径直迎上萧瑾的眼,继续道:“如此,厉王你说,本王如何能得那大梁公主的心?”
冗长的一席话,听着倒是着实解释得透彻,只是,这君若轩历来是唯利是图之人,如今那大梁公主既是金疙瘩,他当真会如此真心实意的让给萧瑾?
毕竟,他与萧瑾虽为结盟,但这二人都非寻常之人,心思自然是一人比一人深,是以,如今虽看似结盟,实则却定也有云涌算计之处,彼此也定是都防备这彼此,且这二人当真扳倒君黎渊后,这二人定也会为了权势帝位而反目成仇,如此,若说这君若轩对萧瑾并无半点防备,且还要将大梁公主那金疙瘩推给萧瑾,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亦如,萧瑾若迎娶了大梁公主,得了大梁庇护,日后君若轩若要对付萧瑾,无疑是极为棘手。是以,这君若轩会这般傻?
越想,越觉这君若轩行事太过故意,仿佛就是想费尽一切将萧瑾弄入宫中小住似的。
凤紫面色也稍稍一沉,思绪翻涌,心底自然也是略微通明。
只是,如今君若轩当前,她自然也不好多加插话,免得麻烦缠身,仅是下意识的再度抬头朝萧瑾望来,则见他面色淡定如初,清冷如初,似是仍是不曾被君若轩这般扰乱心神。
“本王对大梁公主,并无心意。瑞王无需再多言。”仅是片刻,萧瑾便已薄唇一启,平缓阴沉的回了话。
嗓音一落,也不待君若轩反应,扣紧凤紫的手腕便顺势拉着她往前。
凤紫足下一动,按捺心神的小步跟随,则是走了几步,君若轩顿时抬脚而上,自然而然的挡了萧瑾前路。
“厉王爷可得三思。大梁公主身份不可小觑,且她一旦与太子联姻而成,这对你我而言,绝无好处。太子打的是何主意,你也猜得到,倘若太子平步青云,有恃无恐了,那时候,你我绝无任何好下场。”
他嗓音突然沉了下来,连带面色也稍稍的沉了下来,言道出的话,也极为难得的增了几许复杂与深沉。
然而便是如此,萧瑾面色仍无任何变化,整个人依旧淡定从容,平静自若,“大梁公主,不会嫁给太子,至少在近些年月,不会。”
君若轩微微一怔,眼角微挑,“你怎确定?”
“大梁的公主,自会用在最该联姻和亲之地。大昭国力并非强厚,在周遭之国中也无太大优势,先不说大梁帝王这时候是否能看上大昭,就凭,瑞王你与太子明争暗斗得不可开交,且朝中群臣分为两派,谁输谁赢都还说不准。如此境况之下,大梁皇帝无法确定瑞王与太子何人为胜,是以在瑞王与太子胜负还未见分晓之前,定不会让大梁公主随意联姻。”
萧瑾也未太过耽搁,仅是默了片刻,便清冷淡漠的道。
君若轩眉头一皱,“厉王此言差矣。本王与太子之争虽是胜负未分,但只要大梁参与,再用兵增援太子,如此,本王与太子的胜负,自然容易分。是以,大梁国力本是强厚,他若用兵支援谁,谁输谁赢不都是大梁皇帝说了算么,这般一来,大梁公主要嫁谁对大梁皇帝而言自是不太重要,只要大梁公主选上谁,大梁皇帝支援谁不就得了?如此之下,大梁公主日后就是大昭的国母,且大昭之国势必与大梁越发而亲,彻底成为大梁的后盾之国,如此对大梁而言,也无任何损失,且还能与大昭联合……”
“瑞王。”
不待君若轩后话道出,萧瑾便清冷幽远的出声打断。
君若轩猝不及防一怔,后话也下意识一噎,落在萧瑾面上的目光也略有起伏,则是片刻后,他便懒散自若的勾唇笑了,继续道:“厉王可是又有何等见解了?”
这话一出,萧瑾也未耽搁,薄唇一启,便低沉阴冷的道:“如今天下诸国虽看似而安,但却是暗潮汹涌,早有角逐天下之心。大梁虽为强国,但终还是有些顾及大战。倘若,大梁公主当真嫁了太子,大梁皇帝会为了区区一个公主而动重兵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