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橙就住在这船上,还真碰到两位黑皮肤的船员。会说中文,会行中原的礼仪。
樱花和许庄头也上了船,二人本是方家世仆,打听自家事儿。
方橙太累了,在船板上吹了一会儿晚风,才回船舱休息。
“系统,那乌龟国有泉州大吗?”方橙问系统。
系统回复:乌龟国并不小,你知道五千料的船有多大吗?在蓝星明朝时,郑公下西洋的主船就是五千料的宝船。而你哥他有两艘。这云龙港连一艘都停不下。一个朝延的架构,也不是全家开会,六部运转起来,最起码京官要一千多人,吏就更多了。
方橙想想这一出手两千料船的礼物,估计那物产丰富,人们丰衣足食。
原主真晕船,所以真去不了。
…………
高格也把脸从面碗里抬起来,看向站在他们的男子。
穿着轻薄棉麻料的衣物,脚踏元宝鞋,腰间挂着长剑,头上有莲花金冠。
对自己的模样,高格看的时候少,跟着师傅住在山上,不是采药就是种药材,偶尔在水缸里见过自己的模样,跟这位贵公子不太像。
而阿雅却觉的二人很像,特别是嘴形和下巴,说是亲兄弟都有人信。
霍四季望着那逢生头发乱糟糟的扎着,身穿烂麻织的短打,脚上还是露脚趾头的草鞋,但那个头,剑眉,挺鼻梁全都和霍三元一样,随了方家人!还有左手使筷子,那娘三个一个样!
此刻,霍四季心中怒气直冲脑门,毫无理智的减高格喊:“你,滚!”
高格放下筷子站起来,看着对面有钱人家的小矮子,正要说话时,阿雅先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看着身高比自已高那么一丢丢的男子,说道:“怎么,这是你家?还让别人滚,你先滚一个试试!”
霍四季突然也不想听这妇人唱歌了,说道:“一,起,滚!”
“哎呦,我说呢,这话都说不利索,小子几岁了?断奶没有?”阿雅在没有人认识的地儿,开始放飞自我。
在这古代,她自带一种优越感,仿佛天生的主角,尔等都是弟弟的感觉。
在这儿,她无惧。
众人皆愚,我独慧。
“姑奶奶,我……”高格刚出声,就被阿雅训了。
“坐下,嗦你的面!”
阿雅又把矛头转回那二百五小结巴:“我花钱住客栈了,买卖诚信为本,没住到时间,我可不走。你算哪根葱,吆五喝六的!”
挖苦完霍四季,阿雅又坐下吃饭了。
霍四季气的失去理智,竟抽出了剑!
用剑指着二人,狠声喊:“滚!滚!”
阿雅对宝剑,宝刀的认知停留在武侠电影和武术表演未开刃的程度。
所以她对上那剑是不怕的。
这时大厅里的人被霍四季拔剑吓的,纷纷放下筷子跑向房间,这刀剑无眼的,不如扒着门缝看!
高格连忙把老大挡在身后,自己直面霍四季。
霍四季觉的心跳咚咚的,自己听的清清楚楚的,手中剑只要向前一捅,这叫逢生的就不会出现在霍家。
这一刻他千转百回,心中已下了决定!
“霍四季!”身后传来霍三元的声音。
霍三元的到来,阿雅和商格一齐瞪大眼睛,这个人才是和高格太太太像了。
阿雅在高格身后,用指头捅了几下他的背,悄悄的问:“是不是你爹?”
霍三元走到几人跟前,对霍四季说道:“把剑收起来!”
霍四季收了剑,已知下手的机会已失去,也就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回房了。
刚才扒门缝的人见没热闹可看,有些惋惜,有人又回到大堂吃未吃完的饭,有人则不再出房间门直接睡觉,也有小部分开始讨论刚才的爱恨情仇的。
…………
霍家客栈三楼,阿雅与霍七坐在屋里,望向阳台上的两个人。
霍三元和高格。
霍七是个亲和力比较强的人,三句二句的把阿雅的脾性摸了个透。
阿雅也问霍七:“那个你们的主子,与高格是父子吗?”
霍七一脸懵逼的望着阿雅:“我家主子才二十六。”
“都说男人结亲早,所以我才误以为是父子。”阿雅不好意思的说。
霍七表示没关系。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霍三元问高格。
高格看着这个与自己很像的男人,有一种倾诉的冲动。
“应该是从三四岁,我记得有人骂我捡来的,小杂种,给人养老的。大姐总叫我讨饭的。”
高格说的很平静,但霍三元却听的心疼的慌。
高格声音有些悲伤的讲:“我七岁那年,爹娘死了,村里人都说我克死的,其实不是!是阿姐想与表哥结亲,爹娘不同意,睡了一觉就没了。”
高牛夫妇虽然不是亲爹娘,却待他十分好,所以有时候也想高老庄那个家。
“那是年刚过,爹娘没了,不出十五,阿姐又卖了地,都给表哥送去了。舅母拉着姐姐说她就是亲闺女。”高格当年十分想不通,自家爹娘那么好,阿姐却喜欢别人家的父母。
“第二年,阿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