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年间,大明海疆之上,阴云密布,似有一场惊涛骇浪即将席卷而来。紫禁城内的乾清宫,庄明也就是皇帝朱载坖站在一幅巨大的海图前,那海图上的纹路仿佛是海疆的脉络,每一处都牵连着大明的国运。窗外,狂风怒号,如恶鬼咆哮,将宫殿檐角的铜铃摇得疯狂作响,似是奏响了一曲不祥的战歌。
“荷兰蛮夷,竟妄图侵占我大明的澎湖列岛!”庄明皇帝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似要将这海图焚烧,一拳重重砸在御案之上,那声响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似是敲响了战鼓。
此时,沈有容身着铠甲,步伐匆匆,铠甲上沾染的征尘仿佛在诉说着他一路的奔波。“陛下,末将愿率水师,驱逐敌寇,保我大明海疆!”沈有容单膝跪地,身姿挺拔如松,声音雄浑有力,如洪钟大吕。
庄明皇帝转身,目光如炬,似要穿透沈有容的灵魂。“沈爱卿,澎湖乃我大明海疆之门户,犹如咽喉,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荷兰人船坚炮利,此番来势汹汹,你可有破敌良策?”
沈有容起身,拱手而立,神色镇定自若。“陛下,荷兰人虽有坚船利炮,然其远渡重洋,舟车劳顿,兵疲将乏。我大明水师士气如虹,众将士一心报国。末将愿拼死一战,定不辱使命!”
庄明皇帝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朕信你!澎湖之事,朕全权交予你。望你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沈有容领命而去,旋即率领大明水师,战船扬帆起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破浪前行,直指澎湖。
澎湖海面,浊浪排空,好似群魔乱舞,天地间一片混沌。荷兰人的舰队如一群钢铁巨兽,霸占着马公岛。那些舰船高耸巍峨,如海上堡垒,船身上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仿若恶魔之眼,森然可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沈有容屹立船头,海风如刀割面,他却浑然不觉。他目光冷峻,似寒星闪烁,望着敌舰,心中已悄然谋划。
“将军,荷兰人装备精良,咱们真能行吗?”副将面带忧色,声音在呼啸的海风中颤抖,如一片飘摇的落叶。
沈有容双手紧紧攥住栏杆,指节泛白,语气坚定如铁。“我大明将士,岂会畏惧这些蛮夷!纵敌强我弱,亦当血溅疆场,死战到底!”
他先遣使者登上荷兰舰船,使者昂首挺胸,不卑不亢。“我大明海域,岂容外邦肆意践踏。尔等若不速速撤离,必将粉身碎骨,有来无回!”
荷兰舰队指挥官韦麻郎坐在舱内,听闻此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就凭你们大明?也敢与我荷兰舰队抗衡?这澎湖,我们荷兰志在必得!”
使者满腔愤懑,返回将韦麻郎的狂言告知沈有容。
沈有容心中暗怒,深知一场恶战已避无可避。但他并未冲动行事,而是冷静施计,与荷兰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理与外交的较量。
夜幕笼罩,海面如墨,黑暗似要将一切吞噬。繁星闪烁,却无法穿透这浓重的黑暗,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战局揪心。沈有容召集众将,于船舱内密议。
“荷兰人骄狂自大,我们先示弱于敌,引其入陷阱。”沈有容压低声音,目光在众将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果敢。
“将军,此计太过冒险,万一……”有将领面露迟疑之色。
“兵行险着,方有胜算。只要诸位齐心协力,依计行事,必能克敌制胜。”沈有容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那眼神似有魔力,让众将心中的疑虑消散几分。
次日,大明水师佯装败退,旌旗半卷,战船缓缓后退,似是不堪一击。韦麻郎见此情形,得意忘形,放声大笑。“哈哈,大明水师不过如此,皆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然而,就在荷兰人放松警惕之时,沈有容猛地拔刀,高呼:“反击!”
刹那间,大明水师的火炮齐声怒吼,声震九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苍穹。炮弹如流星赶月,呼啸着砸向荷兰舰队。
荷兰人的舰船瞬间被炮火笼罩,硝烟弥漫,火光四溅,船上的荷兰士兵发出阵阵惨叫,如地狱中的恶鬼哀嚎。
“怎么回事?”韦麻郎惊恐万分,在甲板上踉跄奔走,脸色煞白如纸。
“大人,我们中计了!”手下士卒惊慌失措,呼喊声中充满了恐惧。
荷兰人虽拼死抵抗,凭借先进的火炮还击,一时间海面上炮声隆隆,火光闪烁。但大明水师将士们毫无惧色,个个视死如归。
“为了大明,杀啊!”喊杀声震耳欲聋,盖过了海浪的咆哮与炮火的轰鸣。
沈有容亲自操舵,战船在波涛中穿梭如电,他目光如鹰隼,锁定敌舰,指挥火炮接连发射,弹无虚发。每一次开炮,都伴随着船身的剧烈颤抖,那是力量与勇气的迸发。
一番激战过后,荷兰人的舰队渐渐不支。一艘艘敌舰被炮火击中,船身倾斜,开始缓缓下沉。
韦麻郎见大势已去,心胆俱裂,声音颤抖地喊道:“撤,快撤!”
紫禁城内,庄明皇帝坐立不安,日夜守在御书房,等待着前线的消息。他时而踱步,时而凝视着远方,心中满是忧虑与期待。
“陛下,前线捷报!沈将军大败荷兰舰队,敌已撤离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