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紫禁城,繁花盛景却难掩庄明心底的阴霾。御书房内,他负手踱步,袍角拂过金砖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挲声。徐阶、海瑞、张居正三人垂首静立,气氛凝重得似能攥出水来。
庄明剑眉紧锁,目光如炬:“东瀛蕞尔小邦,屡犯海疆,劫掠我沿海子民,此患不除,大明难安。然其地孤悬海外,若仅以武力征伐,恐难长治久安。众卿可有良策?”
徐阶轻抚长须,眼神深邃:“陛下圣明。东瀛虽弹丸之地,然其扼守我大明海上贸易要道。老臣以为,可效仿古之封土建邦,赐封其君为王,令其对大明称臣纳贡,再遣能臣监国,如此或可保太平,且利我朝商贸。”
海瑞浓眉一挑,面容冷峻,拱手进言:“陛下,臣以为不妥。东瀛之人素性狡黠,其心向背难测。若强行纳其为属国,恐伤其民之自尊,激起逆反之心,彼时战火重燃,沿海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张居正微微颔首,目光沉稳:“陛下,海大人之言亦有其理。臣以为可双管齐下,先以兵威震慑,再施以德政教化。可于东瀛广设学堂,传我大明礼仪文化;兴修水利,促其农耕商贸。恩威并济,徐徐图之,使之心悦诚服。”
庄明凝思片刻,龙目微睁,决然道:“朕意已决。即刻拟旨,封东瀛之主为郡王,世代对大明称臣,不得僭越称帝。另选派得力之人赴东瀛为监督使,督其军政要务。”
此时,远在东瀛的皇宫内,气氛却似暴风雨前的海面,压抑得令人窒息。
东瀛天皇面沉似水,怒发冲冠:“大明欺人太甚!欲使朕屈居人下,此等耻辱,朕岂能受之!”
一众大名们面面相觑,皆面露忧色。其中一位大名涩声说道:“陛下,臣等亦知此乃奇耻大辱。然当今之势,大明兵强马壮,我东瀛之军与之相较,无异于螳臂当车。若贸然反抗,恐遭灭顶之灾。”
角落里,一位身着黑衣的忍者头目目光冷峻,沉声道:“陛下,莫急。臣以为可佯装应允,暂避锋芒。待大明监国之使到来,再暗中谋划,伺机动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天皇紧攥双拳,指节泛白,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也只能如此了。”
消息传至紫禁城,庄明立即召集朝会。金銮殿内,群臣肃穆而立,庄明端坐龙椅之上,声若洪钟:“朕已下诏,将东瀛纳入我大明版图,封其君为王。此乃大明之威,亦为长治久安之策。诸卿当齐心协力,共襄盛举。”
话音未落,戚继光虎步出列,抱拳请命:“陛下,臣愿率陆军出征,扬我大明军威,保东瀛之土归顺,定边疆之安宁。”
俞大猷紧接着上前,单膝跪地:“陛下,水师健儿愿听臣调遣,必于海上破敌,使东瀛望风而降,不敢有二心。”
庄凤章亦不甘示弱,昂首出列:“陛下,臣之骑兵愿为前驱,驰骋东瀛,令其胆寒。”
庄明见状,微微颌首,面露欣慰之色:“朕之爱卿,皆忠勇可嘉。望尔等同心同德,凯旋而归。”
大军出征之日,天色阴沉,铅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京城上空。城门外,三路大军整齐列阵,刀枪如林,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似怒海翻涌的波涛。
戚继光身先士卒,一身戎装在黯淡的天色下更显威严。他跃马横枪,高声喝道:“儿郎们!我等背负皇命,为大明之荣耀,为百姓之安宁,此去东瀛,当勇往直前,不灭贼寇,誓不回还!”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九霄,似要将这漫天的阴霾撕裂。
俞大猷屹立船头,海风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猎猎飞舞。他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波涛汹涌的大海,大喝一声:“水师将士们!今日,我们便是这大海的主宰!让东瀛鼠辈见识见识我大明水师的厉害!”战舰之上,鼓角齐鸣,战船如离弦之箭,破浪前行。
庄凤章于马厩旁仔细检视着每一匹战马,他轻轻抚摸马鬃,眼神坚定而炽热。转身面向骑兵们,他沉声道:“兄弟们,我们的铁骑将踏破东瀛的山河,让他们在马蹄下颤抖!”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跨上战马,待命出征。
大军东渡,一路风雨兼程。
当明军抵达东瀛,这片土地却似一头沉睡的巨兽,正欲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来犯之敌。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戚继光率领的陆军如钢铁洪流,冲破东瀛防线。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口中高呼:“为了大明!杀!”刀光剑影间,血溅黄沙。
俞大猷的水师在海上大显神威,火炮轰鸣,火光冲天。炮弹如雨点般砸向东瀛海岸,炸得海浪翻涌,礁石粉碎。
庄凤章的骑兵则似一阵旋风,迅速穿插于东瀛军队后方,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搅得敌军阵脚大乱。
然而,东瀛军队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凭借熟悉的地形,顽强抵抗,不时发起突袭。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双方陷入一场惨烈的拉锯战。
庄明在紫禁城内,日夜守在御书房的沙盘前,密切关注着战局。一道道军情急报传来,他的心也随之起伏。
此时的东瀛皇宫内,亦是一片混乱。天皇面色苍白,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喃喃自语:“难道,朕真的要亡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