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正值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
严民中和胡莲生走到层峰门口,严民中顿住脚步,好声好气地说:“莲生,你待会见了小严,可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啊。”
严民中等了一会,没有听见胡莲生回应,随即转过身问道:“莲生,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胡莲生勉强笑笑,严格给的那块地皮还是填补不上万年的缺口,其他人跟个没事人似的,搞得那么大个公司是她一个人的,就她操碎了心。该死的老太婆装得多疼爱立恒,又不松口万年和层峰合并,只能从严格这里找找突破口了。
“没事,我就是想毕竟我们不是层峰的人,贸然去层峰找小严不太好吧。”
严民中不赞同地看着胡莲生,不满地开口:“你啊就是自己想太多,你这些话就不要在小严面前说,免得他听了多想。”
胡莲生不以为然,我还就希望他多想呢,好好想想万年好歹是自己父亲的产业,万年有事也不知道帮衬万年一把。
“我看是你多想了,再说,就妈一个人在家,我还不放心呢。”
严民中懒得和她再争辩,转正身子,边走边说:“保姆不是人啊,你实在担心就回去,这太阳毒着呢。”
胡莲生瘪瘪嘴,到底还是跟在后面。
小陈正坐在总经理门外的办公桌旁边整理资料,余光瞥见严民中和胡莲生二人走过来,赶忙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迎上去:
“严董事长,胡总。”
严民中微微颔首:“小严在里面吧。”
小陈赔笑道:“总经理有事外出了。”
别问我总经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知道啊~
小陈长时间和严格待着一起,严格对严民中等人态度的变化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
“那小严什么时候回来啊。”
胡莲生在一旁忙不迭地问道。
小陈从容地说道:“总经理没有提前吩咐过,是有什么急事吗?”
胡莲生不咸不淡地看严民中一眼。
严民中向胡莲生递了个安抚地眼神,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们先在办公室等小严回来再说吧。”
小陈满脸堆笑着,“严董事长,层峰有专门的会客厅,您看”
小陈说的含蓄,严民中也听得懂,干笑几声,“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胡莲生觉出其中的意味,眉头皱紧,语气不快地说:“我们还不能在小严办公室等了?”
这事不是严格授意的她胡莲生名字倒过来写,都是一家人,防谁呢,不就是防自己吗?
“我今天就要在小严的办公室等,有问题吗?”
小陈尴尬地站在一旁,说什么都是错,他索性一言不发赔笑着,他是层峰的员工,领导是谁他还是分的清的。
胡莲生说着不管不顾的要上前拉开办公室的门。
严民中喊住她:“莲生。”
胡莲生松开抓住门把手的手,转过身不满地看向严民中。
严民中上前拉住她的手,背对着小陈,眼神里透出一丝警告,轻声说:“别意气用事。”
胡莲生读懂了严民中的眼神,面上表情稍缓,心里百转千回。
现在在层峰,闹出点动静传到严格耳朵里就不好了,毕竟现在还有求于严格。
“带路吧,我这么久了还没去过层峰的会客厅呢。”
胡莲生心里想通了,还是忍不住过过嘴瘾。
小陈表情一如既往的亲和,“这边请。”
与此同时,严格刚走到严家门口就收到了小陈发来的简讯。
严格瞟了一眼,既然愿意等就多等一会吧,不在家正好,免得还要虚与委蛇听些让人不痛快的话。
严格打开房门走进去时,张秀年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严格,脸上难掩的笑容:
“小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严格走上前蹲在张秀年的旁边,“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张秀年颤抖着伸手摸了摸严格的头,“说话比以前利索。”
严格把头轻轻靠在张秀年胸前,似是想到什么,声音有些哽咽:“奶奶,你快点好起吧,我害怕。”
我害怕失去你。
严格压住哭腔,“你快点好起来,也好抱孙子。”
张秀年用手指点了点严格的头,即使她对孙晓菁不满意,但是木已成舟,她也不想让严格做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是我孙子吗?”
严格端直身子,正色道:“那还能有假。”奶奶不会还在怀疑晓菁吧,那他要不要把那件事情说给奶奶呢。
张秀年没好气的笑笑:“我就逗逗你,你看你紧张的样子。”
严格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奶奶。”
严格想了想,还是把预想的话说出口:“奶奶,我今天去了报社。”边说着,严格边抬头看了眼张秀年。
张秀年表情不变,严格接着说:“当时立恒和天美也在,他们向那个记者问出报道的事是晓菁干的。”
“但是你不相信。”张秀年补充道。
“奶奶你怎么知道。”
“你要是真的相信了,就不会到我面前来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