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莲生自问事情做的谨慎,但是百密亦有一疏。她只不过是想让严格能彻底认清孙晓菁的真面目。
还不是为了严格好,他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呢,竟然还愿意跟孙晓菁结婚。
这会突然发难胡莲生心里百转千回,悄悄地向严民中递了一个眼神。
严民中比胡莲生冷静的多,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的众人,张秀年眼里含着泪光;严格神情漠然;严立恒一脸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则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严民中心里有数严格不是空穴来风的人,他必然是找到了确凿的证据。
虽然他之前也有怀疑,但是到底是自家人
现在东窗事发,他只恨胡莲生没有收好尾巴,留了个把柄给别人。
这样想着,严民中狠狠地剜了胡莲生一眼。
严格将他们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冲着胡莲生冷笑一声,“要我亲自放给你看吗?”。
胡莲生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又放开,不去回应严格的话,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感情牌,胡莲生知道自己和严格没多深的情分。
但是张秀年那个老太婆是不会放任着自己儿子被自己孙子赶出家门吧。
正是因为心里笃定,所以胡莲生面对严格的逼问也只是沉默。
又过半晌。
气氛凝重的让人不敢大口呼气。
除了严格和孙晓菁,谁都不愿意捡起u盘,有些事情,只是嘴上说说还有挽回的余地,真的展露在大家面前,就没有那么好下的台阶了。
严格环视一圈,语气尖锐又嘲讽地说:“这个家真大啊,大的可以住下几家人。”
严民中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小严,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说这些话未免太过刺耳伤人了,我和你的弟弟都是全心全意的为你考虑啊。”
“打住。”
严格眼皮子都不抬,“说来说去你们只有这一套说辞,要说真的考虑,我是没感受到,万年的烂摊子我倒是帮着收拾不少。”
“小严,这怎么能是说辞呢,这是事实。”严民中还想再说些什么。
严格抬手示意严民中打住,:“停,听的人耳朵都要起茧了。”
“哥。”
严立恒也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了。但是孙晓菁就没做错什么吗?妈只是把事实讲出来而已。
“你现在真的是变得好陌生。”
孙晓菁冷哼一声接过话,“做你们家的钱袋子就不陌生了?”
严立恒横了孙晓菁一眼,“这是我们的家事。”
“立恒。”严民中把严立恒拉到身后,他这个傻儿子,没看见人家结婚证都领了吗,现在还说这些话只会把严格越推越远。
“小严,不管大家做了什么事情,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
边说着,严民中上前捡起u盘,揣进裤兜里。
“谁不会做一两件错事,有些事情不必那么较真。”
严格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讽刺,表情也变得不耐烦。
“你们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这是我的家,我家的户口本上只有奶奶和晓菁,没有你们,我请你们回自己的家。”
严民中走到严格面前,忽略他的话,面上端着是慈眉善目,“小严,我能理解你和晓菁结婚了,想要有一个私人空间,这样。”
他顿了顿,接着说:
“我在南苑有一套房子,你们小两口住正合适,两个人有个自己小家也温馨。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但是你这样不由分说的把我们往外赶,奶奶也会伤心啊。”
不管严民中怎么说,严格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既然你还有房产为什么要赖在我家,你当时抛下我,抛下奶奶,抛下这个家走的不是很痛快吗?现在怎么了,这个地方让你觉得有利用价值了又眼巴巴的回来了?”
严格死死的盯着严民中,一字一句质问道:“如果层峰破产了,我和奶奶是穷光蛋,你还会回来吗?还会故作缅怀的怀念曾经吗?”
“哼。”
严格冷哼一声,接着说:
“你不会。你不仅不会,还会躲得远远的巴不得我和奶奶找上来,是不是啊,严董事长。”
严民中愣了一下,刚想否认。
严格抬手打断道:“你看吧,你自己也不能保证,有些话我都不想说,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一遍一遍的回想自己是怎么被爸爸抛弃,怎么和奶奶相依为命。”
严格端详着严民中:“严董事长,你很成功,有爱你的妻子,贴心的儿子,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呢?”
“小严。”
严民中眼里含着泪,语调微颤。
严格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疲色,
“我最后容忍你们一次,不要再妄图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即使严格的话依旧刺耳,但是好歹语气有了松动。
严民中连忙答应:“小严,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并没有想闹成这个样子的,这件事情是莲生不对,我替她向你和晓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