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有些落寞地回到了苦瓜岭。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只要佛里奥不主动来问,他就不会主动将今天的事情说出来,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佛里奥怎么能不过问这件事情呢?
老管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佛里奥叫到了军营里。
“我不是让你去跟蘑菇岭的人交涉吗?怎么样了?”。
老管家想起了今天发生的憋屈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佛里奥看到老管家的反应,立刻明白了一些事情。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
佛里奥脸色阴沉,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老管家无奈,只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佛里奥。
佛里奥闻言,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怒道:
“这个徐旷,欺人太甚!”。
他看着老管家,眉头紧皱,片刻后,他的眉头舒缓开,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备马。”。
老管家连忙问道:
“你要去做什么?”。
佛里奥眉头紧皱,他对老管家道:
“白桦城,我要去让子爵管管这件事情。”。
老管家连忙拦住了佛里奥,对他道:
“你可别去,现在白桦子爵心里最恨的人肯定是你呀。你想想,如果不是你告诉他徐旷的事情,他也不会这么狼狈,再说了,你想想,你哪次去白桦城,不得被扒掉一层皮?你如果钱多,就去吧。”。
佛里奥瘫坐在椅子上,再次没了主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管家眉头紧皱,他叹了口气,对佛里奥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了,这两天我勤去催着点,希望能让他们重视起来吧。”。
佛里奥忍不住问道:
“如果他们不重视呢?”。
老管家沉默了,但沉默就是对佛里奥最好的回答。
不重视又能如何呢?苦瓜岭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徐旷宰割。
佛里奥有些怨恨自己的老爹佛兰,怨恨他为什么要瞎掺和这件事情。
老管家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眼睛一亮,对佛里奥笑道:
“我有办法了。”。
佛里奥眉头一挑,问道:
“哦?你也有办法?”。
老管家开始绘声绘色地给佛里奥描述他的办法:
“您想想,徐旷可以在我们的地盘军事演习,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其他人地盘上军事演习呢?”。
佛里奥闻言,冷声说道:
“你是老糊涂了吧,我们去其他人的地盘军事演习,其他领主会同意吗?如果我们强行演习的话,那徐旷又会出手,得不偿失。”。
老管家问道:
“如果我们去香橙镇呢?这段时间我们的消耗这么大,因为军事演习,商户们都不走这边了,没了进项,我们还能坚持几天?”。
佛里奥眉头紧皱,似乎是在做思想斗争,许久之后,他呼出一口浊气。
“就按照你说的来,集结兵力,去香橙镇军事演习。”。
佛里奥写了一封军事演习申请函,让老管家送到香橙镇,他自己则是集结六千多兵力,开始向北移动。
这一举动很快落入磐石新军的侦察兵的眼中,周瑾得到消息之后,笑得肚子痛,他让传令兵将战报火速送到了徐旷的桌面上。
徐旷接到线报,诧异地问道:
“这个佛里奥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想把自己的最后一个盟友也得罪死吗?”。
六大谋士也面面相觑,他们也被佛里奥的操作弄得摸不着头脑。
徐旷眉头微挑,下达了最新的指示:
“放他们过去,命令东北线的骑兵二团和步兵二团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对方有向南的迹象,不必请示,警告三次,直接开火。”。
传令兵飞也似地离开了。
……
佛里奥诧异地看着南边路口的一队蘑菇岭骑兵,但那群人没有阻拦他,他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香橙镇到苦瓜岭也就二十多公里,佛里奥却带人走了整整一天,到香橙镇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而徐旷也拿到了苦瓜岭驻军在香橙镇附近训练的照片,照片上香橙镇众人严阵以待,苦瓜岭士兵耀武扬威。
徐旷顿时乐不可支,他连忙下令,部队即刻开拔至苦瓜岭,骑兵一团二团迂回至官道两翼埋伏,步兵一营守住苦瓜镇,余下步兵沿南下路线设置防线,准备层层阻击。
步兵们一路推进,却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所过之处,所有士兵跪地求饶。
而士兵们也严守五不准原则,厚待了这些俘虏。
苦瓜岭的百姓惊恐地看着徐旷的军队入城,像是在经历一场灾难,他们瑟缩在屋子里,祈求着神明的帮助。
整齐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响起,屋内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士兵们却没有进屋,只是快速地接管了各处防线。
有胆大者走出屋子,却惊讶地发现,街道变得整洁起来,除此之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屋外堆积的货物一点没少。
一队士兵经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