欗一份急报送到了瓦尔隆的桌子上。
片刻后,瓦尔隆诧异地呢喃道:
“只是一个子爵?”。
瓦尔隆双目微闭,似乎是不愿相信自己的计划被一个子爵洞悉,又或是有些犯愁,计划被洞悉,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片刻后,瓦尔隆眉毛倒竖,怒喝道:
“传令!行动明日开始!内外联合,毕其功于一役!”。
西科后续的两路大军已经进发,一路横击奥拓西南道东部的三十九城,另一路则朝着开隆河谷增兵。
瓦尔隆也意识到,这里必须尽快拿下,不然的话,他的地位不保,西科辛辛苦苦创造出的战局也将会付诸东流。
瓦尔隆的决战,就在明日!
……
军营中,徐旷也给自己的手下派发了任务。
“赵从风、庞御,你二人守北部战圈,周瑾、你独守西部战圈,徐正、辛健,你二人随我守东部战圈,若是战事不利,需尽快求援,不要硬撑!”。
三个大战圈相互距离十几公里,牢牢地把控住开隆河谷北部入口和谷内数百万大军的退路,虽然景语仁不停地刁难徐旷,但徐旷也明白,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景语仁找麻烦,他需要暂时承担压力。
至于他们南边那十万大军组成的防线,在徐旷看来,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只需要几万敌兵,就能击溃。
原因很简单,对方的防线太松散,一旦敌方集中兵力攻击一个点,其余人马根本来不及回援。
奥拓王国的战法,还停留在以势压人的地步上,中规中矩,并不出彩。
夜渐渐地深了,天空依旧黑沉,树林依旧平静。
树林中,一件件兵刃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景语仁始终不太放心,他眉头微皱,对景语义道:
“算了,让徐旷他们的人撤进来吧。”。
景语义摇了摇头,对景语仁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徐旷若是想要撤进来,恐怕就不会离我们那么远了。”。
景语义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对景语仁道:
“大哥你看,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既可以向南卡住开隆河谷的入口,又可以向北撤退,即便什么都不做,只需坚守,防守压力便能大大减轻。”。
景语仁不发一言,他本来没往这个方面联想,但经过景语义一点拨,他就是再笨也能察觉徐旷的意图。
“这个徐旷就这么不相信我的部署?”。
景语义看着窗外,心里也有些紧张。
“大哥,如果敌人真的偷袭的话,我们这里还是太过拥堵。”。
景语仁眉头微皱,他问道:
“连你也这么觉得?”。
景语义没有正面回答景语仁的问题,而是对景语仁道:
“我们往关外日夜增兵,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缓解目前的问题,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景语仁眉头紧皱,他如何不明白他们目前遇到的问题,他只是有些不服气。
他景语仁,公爵世家出身,自上位以来二十二年,无不受人尊敬,可可是现在,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跟他对着干,这让他十分不爽。
景语义看到大哥这副样子,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想法。
他只能暗自叹息,他是庶出,没有资格继承爵位,这么多年来任何方面都压过大哥一头,但这终归是水月镜花,不能作数。
在世家大族中,血脉才是硬道理,更何况景语仁的才能跟他相比,也差不了太多……
景语义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二十多年来,他跟景语仁兄友弟恭,没有生出过半分嫌隙,此时又怎么好去为了一个外人指责大哥的不是呢?
“唉……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了……”。
片刻后,景语仁深吸了一口气,对景语义道:
“给徐旷发报,让他进来接令。”。
景语义松了口气,他这个大哥即便是有一万个毛病,但有一个优点却始终无法被掩盖,那就是愿意接受自己的错误。
就凭这一点,景语仁活着,景家就不会垮。
徐旷接到电报,走出帐外,对着天空,骂了得有五分钟的娘,把他所掌握的那点词汇全都使了出来。
一旁的小兵问自己的连长:
“连长,总司令这是骂谁呢?”。
连长没好气地回应道:
“骂你呢!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管到总司令的头上去了,老老实实睡你的觉就是了。”。
小兵被骂了一顿,也只能懊恼地睡去了。
徐旷骂痛快了,这才翻身上马,快马向景语仁那里赶去。
一个小时后,徐旷来到了景语仁所在的大殿,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还是对景语仁行了个礼。
景语仁看到徐旷行礼,脸色稍缓。
他对徐旷道:
“坐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
徐旷点了点头,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心里却已经警惕起来,他总觉得景语仁的态度变了,这种转变未必是好事情。
就像是一条一直对你呲牙的狗,突然不呲牙了,还趴下来让你摸,这不是它开始喜欢你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