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德斯没有掉以轻心,他在思考徐旷这么做的目的。
“我发电报,他不会也能听到吧?”。
但霍尔德斯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法,徐旷带来的样品他完全不用,只使用自己制造的电台。
他不信这样徐旷还有施展的空间。
霍尔德斯自信地问道:
“那你准备卖多少钱?”。
徐旷想了想,道:
“如果只是图纸的话,一百万金币就够了。”。
霍尔德斯想了想,觉得一百万金币有些高了。
但他转念一想,徐旷已经免费投入了一个兵工厂,花费也是不少,这一百万金币就让他赚些便宜吧……
霍尔德斯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百万金币给徐旷,徐旷能给他造好几个兵工厂……
徐旷面无表情,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电报机的图纸,递给了霍尔德斯。
霍尔德斯疑惑地看着徐旷,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徐旷道:
“我相信陛下,所以先把这东西给陛下,请陛下尽早拿去生产吧。”。
霍尔德斯接过图纸,满意地拍了拍徐旷的肩膀,对徐旷道:
“不错,不错。”。
霍尔德斯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而威特朗却全然没有这个心情。
他虽然不能理解徐旷所制造的炼金作品的运行逻辑,但他却明白一件事情,这件东西没那么好拿。
徐旷舍得往外送,就说明他有了更好的,或者说是以此为饵,布下了陷阱。
威特朗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他也不想去揣度徐旷的内心,他只是在内心不断地叹气。
徐旷这个人,终究会为成为王国的祸患。
这人虚伪狠辣,做事果决,善于审时度势,更善于隐忍。
他就像是一条蛰伏在草甸中的毒蛇,一旦出手,必定攻敌所必救。
但这些事情也只能深藏在威特朗的内心。
威特朗明白,陛下虽然还是对徐旷抱有戒心,但已经没了当初那份必杀徐旷的信念。
威特朗在内心暗自叹息,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早做打算了。
徐旷看着二人,道:
“我就不打扰威特朗会长了,陛下,我先走了。”。
霍尔德斯点了点头,对徐旷道:
“我会尽快让人把金币给你送去。”。
徐旷对金币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什么时候能开始监听王国的通讯系统。
徐旷转身离开。
威特朗目视着徐旷走远,忍不住问道:
“陛下,我在想要不要派几个人到徐旷先生的领地里去学习一下。”。
霍尔德斯意味深长地看了威特朗一眼,而后对其道:
“炼金祭司之间的交流是很有必要的,具体派什么人,你仔细考虑一下,可不要被徐旷子爵领地内的繁华景象迷了眼睛……”。
威特朗躬身行礼。
……
徐旷回到了军营,却发现一辆豪华的玻璃马车停在军营的门口。
似乎是看到徐旷回来了,马车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走到徐旷面前,对徐旷躬身行礼道:
“请徐旷子爵上车,我家主人有话对您说。”。
徐旷目光注视着那玻璃马车,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在车里的美妇人和少年被这眼神吓得猛然一抖,而后面露愠色。
徐旷笑道:
“请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们之间不需要有太多交集,还是不见面为好。”。
男人闻言,眉头便是一皱。
“您可知里面坐的是谁?”。
徐旷笑道:
“我刚刚才跟陛下见过面,里面坐的人再尊贵,也不可能比陛下尊贵吧?”。
中年男人脸色一僵,而后便蒙上一层职业化的笑。
“不好意思,子爵大人,请原谅我的失礼。”。
徐旷笑笑,道:
“失礼不失礼其实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有些红线不要去踩,更不要拉着一个善良的人一起去踩。”。
男人对徐旷行了一礼,告了声抱歉,便回到了车前,将徐旷的话传给了车里的人。
马车旋即掉头,而后远去。
那男人对着徐旷行了礼,也转身追上了马车。
见那马车走远,徐旷才冷哼一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愚蠢,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竟然干这种事情。
徐旷很清楚车里坐了什么人。
如果是贵族,不可能坐在马车里等,要么是亲自下来拜会,要么是让仆人邀请徐旷到其府上。
如果是商人,早就下来拍他的马屁了。
这两样都不是,就只有一种答案了。
没什么势力的王子,想拉拢徐旷这位新生的权贵。
在徐旷看来,这种人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掺和什么王不王位的?
那玩意没本事的坐上去是非常烫屁股的。
他可不想掺和王位继承的问题。
他勉强才消除霍尔德斯对他的杀意,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如果见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