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明白,现在他们的生死只在徐旷一念之间。
所以二人都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唯恐迟了一步,活命的机会被另外一个人抢走。
两人都疯狂地攻击对方,企图捂住对方的嘴巴。
他们都想先开口,最后竟然扭打成一团,弄得狼狈不堪。
徐旷看不下去了,他随便指了一人道:
“你先说。”
被点到的那人兴高采烈,他像是竹筒倒豆子,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我们统领让我们回去的,他写了一封信,想让我们把消息传回王城。”
徐旷意味深长地看了西莱蒙一眼,
“你们可要说实话,不然的话,谁也保不住你们的性命。”。
此刻求生本能大过一切,那士兵连忙表起忠心。
“侯爵大人,我说的就是实话。您放心,如果有一句假话您怎么处置我都行。”。
“您看,这就是那封信。”。
另一个士兵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交给了徐旷。
徐旷接过信,略微扫了一眼,然后便讥笑道:
“西莱蒙统领,你的文笔可真是有点差呀……”。
西莱蒙眼见自己被戳穿,也只能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忤逆。
他知道徐旷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能把他杀掉。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紧张,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头皮微微发麻。
下一刻,令西莱蒙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徐旷竟然取出一个打火机,将那封信烧掉了。
徐旷看向西莱蒙,对西来蒙道:
“西莱蒙统领,你的手下出现了两个逃兵,该怎么处置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不要问我。”。
那两个士兵面如死灰,痛哭流涕,连连告饶。他们到死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说了实话还是会被灭口?
其实徐旷可以给出他们答案,这两个士兵对于徐旷的价值已经耗尽,而徐旷也不想留着两张会泄露消息的嘴巴。
徐旷索性把他们交给了西莱蒙,至于西莱蒙想如何处置这两个人,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西莱蒙一语不发他抽出腰间的长刀,缓缓走向二人。他在心底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自我催眠。
“你们擅自当了逃兵,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两个士兵不停地求饶,却没让西莱蒙有片刻的动摇。
西莱蒙倒提着一个士兵的衣领,将其拖入一旁的密林中。没过一会儿,一声惨叫响彻山林。
西莱蒙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再次抓住另一个士兵的衣领,执行了重复的动作。
还在列队中的王国士兵看到这一幕,早已经心寒无比了。
他们都明白自己的性命不过是草芥而已,上层军官为了自己的生命,可以轻易地舍弃掉他们所有人的生命。
这一刻,西莱蒙和他手下的士兵彻底对立。
西莱蒙从密林中走出,手中还提着那把长刀,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启禀侯爵,那两个逃兵已经被我依照军法就地处决了。”。
徐旷满意的拍了拍西莱蒙的肩膀,对他道:
“这一夜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洗洗睡吧。”。
西来蒙对徐旷行了一礼,他面如石灰,他清楚徐旷留他一命,一定是有其他的作用。
从今往后他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他如果敢对徐旷说半个不字,恐怕徐旷随时都能要了他的脑袋。
人群渐渐散去,西来蒙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徐旷愕然的看着西莱蒙问道,你怎么还不去?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西莱蒙单膝跪地,对徐旷道:
“从今天起,在下愿意为徐旷侯爵当牛做马。”。
徐旷内心冷笑连连。
在他看来,西莱蒙这种人见风使舵,贪生怕死,根本不可能成为和他同一阵线的战友。
但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西莱蒙。
“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日后再说。”。
西莱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而伊古西斯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远远的对徐旷行了个礼,而后回到了磐石军的驻地。
徐旷重新回到雅兰的营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雅兰。
“你果然有一套,竟然在短短一天之内便拿捏了西莱蒙。”。
徐旷冷笑。
“拿捏的西莱蒙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愚蠢。
他明明有无数种方法传信,却偏偏选了最愚蠢的一种,而且还偏偏自寻死路。”
“那你呢?你今天晚上住在哪里?”。
雅兰脸色微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你可以跟风林月睡在一起,对了,给她找一套侍女的衣服,毕竟她的身份是你的侍女。”。
雅兰微微点头,内心莫名失落,
“我知道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风也照常吹,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继续赶路了。
风林月骂骂咧咧地骑在马上,脸色不善地看着徐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