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顾君泽还是选择相信她,就像楚若涵所说的,他们现在在一条船上,船翻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而对于楚若涵来说,她与顾君泽就算没有深厚的夫妻情谊,也会是坚不可摧的盟友……
翌日
夫妻二人相携进宫谢恩。楚若涵虽历经两世,可进宫于她而言却是头一遭,内心难免忐忑不安。
安阳长公主是皇帝的嫡亲姐姐,仅留下顾君泽这一独子。
皇帝念及手足之情,对这个外甥多有照扶,诸多规矩能免得都免了,就例行叮嘱了几句。
只是太后娘娘,竟然单独召见楚若涵。
楚若涵跪在寿康宫的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太后身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便是楚家那丫头,哀家听闻你与君泽的婚事,倒也有几分波折。”
楚若涵垂首,轻声应道:“回太后娘娘,能与世子成婚,是臣妇之幸。”
太后轻轻哼了一声,“倒是个乖巧模样。君泽这孩子自幼身体孱弱,你既嫁给了他,就好生伺候着,万不可怠慢了。”
楚若涵赶忙应道:“太后娘娘请放心,世子是臣妇的夫君,臣妇定会悉心照料,世子安然无恙,臣妇才能过的安稳。”
太后微微点头,还算是个聪慧的女子。
安阳公主死后,太后念其年幼,曾将顾君泽养在膝下一段时间,那顾二不要的女人,反倒强塞给了他,太后自是心疼不已。
安阳侯的那套说辞也就骗骗别人罢了,怎能蒙骗过宫中。皇帝知晓后也是勃然大怒,这才下了封世子的旨意。
太后单独召见楚若涵,也就是想敲打敲打。怕她因顾君泽不良于行,而生出些别的心思……
太后微微抬手,一旁的宫女会意,捧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缓缓走到楚若涵面前。
太后开口道:“这是安阳长公主生前用过的玉佩,今日哀家便将它赐予你。”
楚若涵双手接过,连忙谢恩,太后这是替安阳长公主,认下了她这个儿媳妇。
“臣妇定当珍视此玉佩,用心呵护世子,不负太后娘娘所托。”
太后微微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另一边,安阳侯府
不愧是宫中的太医,医术高明,仅一剂药服下,高热便消退了,人也清醒过来了。
顾承安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杜若灵在哪?
在得知杜若灵被顾母关了起来,又是好一番的闹腾,顾母没了法子,这才把人放了出来。
杜若灵被下人带进了屋子,身上的衣衫褶皱横生,还沾染了些许灰尘,披头散发的。
一见到顾承安满心的委屈,泪水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扑在顾承安身上。
顾承安大病一场,身上没有力气,但还是紧紧将她抱住,仿佛生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她泪水浸湿了顾承安胸前的衣衫,哽咽着说:“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承安轻抚着她的后背,“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顾母,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胸口似被一块巨石堵住,憋闷得厉害。
她这两天日夜守在顾承安床前,本就就心力交瘁,一时气急攻心,竟生生地晕了过去。
下人们又是一阵慌乱,赶忙将顾母扶回了听雪阁………
安阳侯也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一个男人不想着建功立业也就罢了,天天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简直不堪大用,烂泥扶不上墙。
如此庞大的家业,若交到这逆子手中,恐迟早要被败得一干二净。
幸好他还有一个儿子,立即就把顾承彦放了出来。
因顾承彦帮着顾承安假死逃婚之事,安阳侯不由分说地狠狠抽了顾承彦一顿鞭子,把他关进了柴房。
等顾承彦被放出来才知道,世子之位已定。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心中的怨毒如野草般疯狂滋生。
“哼,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凭什么?”
就算顾君泽当了世子,他能不能活着继承爵位,还是个未知数?
想到此处,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顾承彦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一瘸一拐地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没承想,刚转过回廊,便迎面撞上了端着茶水的丫鬟。
“三公子,三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给您擦擦。”说着,便伸手往他身上摸索,试图擦拭干净。
顾承彦却猛地一把推开她,“你这贱婢,毛手毛脚……”话未说完,他突然认出这不是楚若涵的陪嫁丫鬟吗?
跌倒在地上的宝铃,摆出一副柔弱的姿势,娇嗔道:“三公子,您都把人家摔疼了。”
顾承彦看着她,眼里的厌恶更甚,“收起你这狐媚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楚家果然是商贾之家,上不了台面,一个丫鬟这般不知廉耻。”
宝铃听到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想辩解:“三公子,您误会了,奴婢只是想帮您清理茶水。”
顾承彦冷哼一声,“帮我?怕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