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桡的方法确实管用。
他带领众人挖坑,开逐荒草道路,将斩下的荒草编成绳子,紧紧的系在道路两旁的荒草上。
随后造成如同护栏那一类的样子,使得草原鹿不能第一时间钻入草丛中,只能从众人设计好的既定道路前行。
而这道路的尽头,就是专门为它们挖好的坑。
所以这坑跳还是不跳
在土坑两边则埋伏着身强力壮的汉子,各自手里拿着草绳,只等草原鹿落入坑中,还来不及跳起时,相互间抛绳子,将深坑拦住,草原鹿起跳瞬间会被草绳阻挡回去。
方法确实有效!
太阳西斜,饥肠辘辘的众人不觉丝毫疲惫,满脸兴奋,更有激动。
他们三人一组,抬着用草绳捆住的草原鹿往村落走去。
这一次的猎捕,超过了以往任何时期,一天捕住的猎物,足够这个村落休养半年不外出,更令众人对杨柏桡刮目相看。
“哼,我杨柏桡挥手间,指点江山的感觉真的舒服。”
杨柏桡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由悲转喜的向东流父女。
向东流心里很复杂,带回杨柏桡时本来有着自己的盘算,尽管这盘算对于杨柏桡来说不算坏处,但经过今天这事,向东流之前对自己之前的小心思只觉得可笑至极。
“小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啊,这方法真的太棒了。”
向西流快走几步,跟上了杨柏桡,此刻他正好跟人换手下来休息片刻,心中的激动难以压抑,急忙上前感谢起杨柏桡。
“叫我杨柏桡,小兄弟就太见外了。”
杨柏桡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心底却乐开了花。
这办法其实不难,让任何一个接受过教育的九漏鱼都能想到,只怪这边这些“土著”没文化,而自己沾了文化的光。
“好,杨柏桡,我代表向村感谢你,欢迎你加入向村。”
向南流得空也急忙走了过来,虽然不善言辞,但今天真的是开了眼界,对杨柏桡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世世代代,捕猎都是最原始的方法,别的方法不是没试过,只可惜找不到树木,做不了硬弓,做不了长矛,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追捕,去围猎。
围猎效率低下,他们哪能不明白,可做不了猎捕工具的他们,只能用石头砸,用生脆的石刀砍。
今天杨柏桡这办法,真的是让身为村落里最权威的他,大开眼界,也算是见识到了。
“向村?咱这村叫向村么?”
杨柏桡天生关注点就跟别人不一致。
“咱们这村不大,算上老人孩子,不到百人。打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子的。”
一旁走来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的男子,杨柏桡见过,但不知道此人名字。这人刚刚休息,让向西流替换了出来。
“他就是我弟。”
向南流在一旁做着介绍。
“哦,原来是向北流,见过北流兄!”
杨柏桡心直口快。
“向天!”
男子提醒道。
“无趣!”
杨柏桡思维跳脱太快,向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转而看向落后一步,准备去替换他人休息的哥哥,好像明白了什么。
…
远离草原之地,山野之间。
杨力奔波了多日,已是浑身脱力。
他浑身衣服早已破烂,胸膛几乎赤裸,在山野间蹒跚行走时,隐约可见后背被碎布缠绕处,浸出鲜血。
多日来为了躲避危险,在草原一步不敢逗留,可就算如此,还是多次遭险,有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倘若不是心中的信念支撑着自己,杨力恐怕早已放弃,主动赴死。
“枫城肯定是回不去了,谁都不知杨家有多少人被黄家买通。”
杨力咬牙,双目通红。
他想着离别前通过荒草间的间隙看着弟弟倒下,那黄河手中钢叉,不偏不倚,正好插入了弟弟的后背,透胸而过。
他想转头去救,去代替弟弟赴死,但他心如明镜,知道那一刻离开才是上策,留下可用之身,为兄弟报仇才是正确选择。
“兄弟,你不会白死。以前因为我父亲的短视,让我做错了选择,这一次,我的路我自己走!”
杨力心底早已做好选择,步伐蹒跚的走在无人的荒山野岭之间,准备先找一处临时落脚所在,养好身子,寻找自己认定的目标。
…
大草原的日子甚为无趣。
有效的帮助向村猎捕到半年的猎物后,杨柏桡在向村已是名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向村村民的问候。
向村村民淳朴,无才便是德,在有才的杨柏桡看来,这些人对待任何事物,真的像三岁孩童那般好哄。
“也对,按照现代知识来说,他们没读过书,本来就是愚昧的村民嘛!”
杨柏桡唏嘘不已,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曾几何时,因为爷爷奶奶大字不识,同样被大城市的人称为愚昧无知的代名词—农村人!
“真讽刺!”
杨柏桡顿觉无所事事,习惯了做试块搬砖十来年的他,一旦手中无事,顿觉整个人都来劲了,倘若再聚上好友,恐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