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父子边穿衣服边计划着这笔钱的用处,门猛地被撞开,吓得他们三人同时一个激灵。
年迈的白强捂住手机,像是怕手机里的钱被抢走一样。
“你是什么人?”
白光明晃着干瘦的四肢,眼球骨碌转着上下打量林念,见是个女学生,放下戒备。
“你是白书悦的同学吧,她没在,出去玩了。”
林念懒得和他废话,揪住他的领口,眼神冷厉。
“你们要把白书悦卖去缅北,现在应该走不远,人在哪里?”
白强见林念抓住了儿子,上来阻拦,林念一甩胳膊,他就摔倒在地,疼得哎呦直叫。
白光明心虚的眼神躲闪,矢口否认,“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林念勾起唇角,抓住他的胳膊,嘎嘣一声。
瞬间,白光明痛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人顿时昏死过去。
见状,白强扑到儿子身上,嚎哭起来。
林念走到被吓得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的白耀祖身边,居高临下冷声开口:
“你要不想像他一样,就告诉我谁带走了白书悦,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不能说!别被她吓住。”白强哭着爬过来,死命捂住小儿子的嘴巴。
下一瞬,林念扬巴掌扇过去,他老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耀祖眼神惊恐,吓得牙齿上下打架,声音颤抖着:
“我姐被山哥带走了,在西郊临河的废弃厂房,他们说要先验货,今晚会坐船离开洲城。”
闻言,林念快步向外走,在门口时停下脚步。
白耀祖触及到少女冰冷的目光,全身毛孔倒竖,牙齿将下唇咬出血来。
“如果白书悦出了什么事,我定让你们全家陪葬,还有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
晚上十点,林念坐车到达西郊。
临河上游只有一个废弃厂房,人烟稀少,司机警惕的看着林念,拒绝将车开上来。
林念沿着临河边向上走,暗黑色的河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夜幕犹如一个巨大的黑布袋子,罩在头顶,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河边冷风一吹,林念打了个喷嚏,腹部有些隐隐作痛。
她顾不得多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工厂大门,里面的砖房冒着浓浓的黑烟。
厂门口停着一辆货车,从里面陆续有人被推下来,看身形应该都是女孩,隐约有哭声传来,她们的头上都被蒙着,有人引领往厂房里面走。
林念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拿手机录下这一幕。
据她观察前后门都有人轮流把守,外围也有人巡逻,那些人很警觉,想要悄无声息进入厂房,找到白书悦,再将她带走是不可能的。
看来今晚又是一场硬战。
厂房办公室内。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手指夹着根烟,掀着肿眼皮,目光贪婪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似是看到垂涎已久的猎物。
“你说要和我做交易。”
林念神情清冷直视他,“用十万和你换一个人。”
顿时,屋内爆发出阵阵嘲讽的笑声。
身旁的狗腿子说道,“山哥,这是个雏啊,盘亮条顺,比咱这两天的货都顶啊!”
山哥斜了他一眼,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长满黑毛的胸膛,他歪着嘴抽了几口烟。
“你要换的人叫什么名字?”
“白书悦。”
他挥了下手掌,立即有手下推门出去。
门再次打开后,被推进来一排女孩,共有六人。
她们全都低着头,吓得缩着不停打颤的身体,有人小声抽泣着。
林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的白书悦,她抿着唇,眼神绝望的盯着脚尖。
“书悦。”林念叫了她一声。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白书悦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待她看清是林念之后,眼眶中蓄满泪水,可她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白书悦神情冷漠的扭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山哥戏谑瞧着,“呦!她说不认识你呢!”
林念知道白书悦是在让她快走。
她重新看向山哥,“十万现在转你,人我带走,不然巡捕来了,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小姑娘,挺会吓唬人啊,你有证据吗?关键是你今晚还能出去吗?”
有狗腿子走到林念近前,边说边要去摸她的脸,林念抓住他的胳膊,抬腿将他撂倒在地,脚踩在他胸口,那人痛得嘴里吐出口血来。
山哥惊诧,半眯着眼睛,来了兴致。
“没看出来啊,小姑娘还会些功夫,难怪这么嚣张,是我喜欢的顶货。”
“你要带她走呢,也不是不可以,咱们做个游戏,赢了人带走,输了你就和她都留下,正好做一对好姐妹。”
林念挑眉,“什么游戏?”
白书悦急道,“你别管我,快点走,他们根本不是人。”
有手下人拿来一把弓箭,又拿出六个苹果,让女孩们站成一排,将苹果依次放在她们头顶。
女孩们手捧着苹果,吓得浑身颤抖,有人忍不住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