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廷心气乱了几息。
不过很快,他还是对电话里说道:“我不是医生,你们好好给她治病吧。”
通话这一分钟,姜妤已经走了。
周彦廷心里很堵。
医院,范兰了被挂了电话,满脸震惊。
“你不过就是犯病了,不能控制自己而已,他为了那个女人,连你的死活都不关心了吗?”
姜晚芙没料到姜妤在周彦廷心中这么重要。
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姜妤面前,扎穿她的胃,让她立刻就死。
但是想这些是没用的。
这次她要拿出杀手锏,一面挽回彦廷哥的心,一面再给姜妤致命一击。
……
姜妤不喜欢喝中药。
但裴昱州说吃了药就让她去实验室。
于是她豁出去了,仰头把满满一碗中药喝了下去。
苦,简直比命还苦。
姜妤紧闭双眼,胃里那股恶心劲儿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一颗糖。
睁开眼,看见裴昱州正把糖纸捏成一团。
满嘴浓郁的椰奶味迅速驱散了中药的苦。
就连那股恶心劲儿也消失了。
她小时候喝中药,裴昱州都是这么操作的。
没想到分开了六年,他还记得……
姜妤有些动容,含着糖,对他甜甜一笑。
裴昱州冷硬的脸,覆上了一抹柔色。
“医生的话都听见了?”
姜妤点头。
“三餐按时吃,酒和咖啡,以及碳酸饮料都不许碰。”
早上在实验室,不来杯咖啡,浑身不得劲呀。
姜妤咬唇,还是点头。
看裴昱州没什么要说的了,她才问:“我可以和璟之哥哥去实验室了吗?”
“璟之哥哥?”裴昱州拧眉。
一旁的时璟之闻到一股老陈醋的味道,赶紧出声:
“不是我们的妹妹吗?难道让她像外人一样喊我时总?”
裴昱州眸色沉了沉,看向姜妤:“以后喊他时妈。”
时璟之:……
姜妤没忍住笑。
时璟之把姜妤送到实验室,还要把裴玥州送回部队。
姜妤下车后,总感到不对劲。
回头问道:“哥,你车呢?”
裴昱州气定神闲:“拿去洗了。”
“哦。”
姜妤没多问,进了实训楼。
时璟之眸色玩味道:“老骗她,真以为她很傻吗?”
裴昱州眸光深邃,不说话。
“中药馆门口,周彦廷的样子你也看见了,等他认清现实,肯定会对你妹妹穷追猛打。你要有什么想法,不如早让她知道。”
时璟之的暗示,裴昱州不会不懂。
“没你想的那简单,开车。”
……
晚上,周彦廷回到栖锦弯。
看着冷冷清清的客厅,情绪有些低落。
往常,不管多晚回家,姜妤都会在客厅里等他。
而他没有一句心疼妻子的话,甚至在工作不顺心的时候,还会对她冷嘲热讽。
现在,没有了那个等他回家的人,心里很空。
“先生,门卫说姜二小姐又来找你了。”
杨妈接了电话来汇报。
“不见,让她回去。”
杨妈诧异:“先生,您不是最疼爱姜二小姐吗?”
周彦廷拧眉:“最疼她,你哪里看出来的?”
杨妈想说是他表现出来的,但先生脸色不好看,她没敢说。
深夜,天空下起了雨。
周彦廷还在书房忙碌。
杨妈披了件外套敲响了门。
周彦廷最不喜工作时间被打扰,开门时,沉着个脸。
“对不起先生,事情紧急,姜二小姐她……”
杨妈指了指外面。
“……您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她话音落下,周彦廷的身影已经闪出了门外。
栖锦湾大门口,姜晚芙吃力地站在雨里往大门方向张望。
看见周彦廷从里面跑出来。
雨水和泪水瞬间混在了一起。
“彦廷哥,我错了。”
她无力的瘫软在周彦廷怀里。
“你幼不幼稚?”
周彦廷抱起她,快速进了客厅。
杨妈送来毛巾后,赶紧退了出去。
姜晚芙还在哭。
“彦廷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当时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事发后我每天都很自责。”
周彦廷心里的气还没消。
“我曾经说过,除了婚姻,你要什么我会给你,可你恰恰选了我不能给的,解释的话去对你姐姐说吧,她能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姜晚芙一看哄不好,慢慢收起眼泪。
起身,后退。
背对他脱下外套,解开单衣。
“晚芙,你要干什么?”
姜晚芙不说话,上身只剩下贴身衣物,背上一条狰狞的伤疤刺痛了周彦廷的双眼。
五年前的记忆涌进脑海,他的心被揪了一把。
事实上,他是经过了那件事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