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顾霜怜醒来,眼前是放大的安秋溪的脸。
“呜呜呜,怜怜宝贝,你终于醒过来了。我都要吓死了!”
安秋溪紧紧拥抱住顾霜怜。
禁得她快喘不过气。
她拍了拍安秋溪的背,示意放松些。
“溪溪,我没事。”
安秋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泽佑扯下来。
“起开,顾小怜快被你抱得喘不过气了。”
安秋溪吸了吸鼻子,没再凑过去。
“怜怜,我现在严重担心你的人身安全。所以,我要给你指定保镖,让江泽佑当你的贴身护卫,时刻保护你。反正,保护的江大少爷人多到数不清,再保护一个人也没事。”
顾霜怜一噎,耳尖悄悄红了。
她看向江泽佑,希望他说些话来阻止安秋溪的想法。
可他,只是轻轻勾起嘴角,向来漫不经心的眸子,说不出的认真。
他向前一步,牵起她的手。
并不浓烈的木质香,悠悠缠绕她,莫名安心。
“顾小公主,我会当好你的骑士。”
“扑通……扑通……”
心跳声好大,几乎要跳出胸腔。
顾霜怜鼻尖莫名酸涩,她侧过去头,不再看他。
爱情到最后,都一个样子。
她不敢赌。
连说出口的话,都生硬不少,带着客气的疏离。
“不麻烦江大少爷了,我会自己请保镖的。”
江泽佑眼神暗了下,他轻轻拿起垂在她耳边的发丝。
向来高高在上的江家太子爷,在她面前,竟有些卑微。
“顾霜怜,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
安秋溪回完上司消息,再转头看着两人,心头涌上一股异样。
虽然上次在医院,就有那种感觉了,但这次更强烈。
她狐疑地打量两人,目光转来转走,一拍手。
“你们两个人怪怪的,总感觉有事瞒着我。”
她单手撑着下巴,费劲地描述着感受,“有一种,我成了小电影里熟睡丈夫的感觉。”
“你们两个人,不会瞒着我,在偷情吧?”
‘偷情’两个字说出来,安秋溪先笑了。
她摆摆手,“怎么可能,你们见面就吵,之前可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
她匆匆处理工作,没看见顾霜怜明显心虚的脸色。
倒是江泽佑坦然得厉害,眉梢一挑,泄露出一丝邪气。
刚才的卑微消失不见,宛如错觉。
他略微侧身,丹凤眼带着一丝兴味,声调低哑又磁性。
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尾音缠倦,“顾霜怜,我的情人。”
顾霜怜脸火烧一样,推了一把,“别胡说。”
她起身,走到安秋溪旁边,咳咳两声,放软声音,“溪溪,我没事了。你还有工作,快回去吧。”
安秋溪确实着急,抱了一下顾霜怜,赶紧歨了,心里骂了一千遍老板。
顾霜怜刚要请江泽佑出去,休息室门又被打开。
赵坚苦丧着脸,露出身后的时夫人,还有坐着轮椅的时轩羽。
“顾总,我拦不住。更何况,她带着小少爷。”
时轩羽望见顾霜怜,一双眼睛顿时盛满了泪水,嘴撇着,包子似的脸郏往外鼓,弱弱地叫了声,“妈妈……”
顾霜怜皱紧眉头。
时轩羽前不久刚住院,现在应该在医院休养才对,怎么又被时夫人带回来了。
时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孩子,我给你放这里了。看护和保姆,我全赶走了。你是她妈妈,就应该照顾他!”
顾霜怜冷冷盯着她,“时夫人,你再生事,出轨的证据我会交给你丈夫。”
时夫人彻底撕下脸皮,“你爱干嘛就干嘛,我不管了!反正贺林也不认我当娘了,那老头迟早知道!”
她指着时轩羽,“这小野种我也不管了,你再把他扔医院碍我的眼,我就打死他!”
时夫人幸福地捂住小腹,“我好不容易来了孩子,可要保住。”
“时贺林这个贱种,跟他爸一样不能生育,无精,活活折磨我了那么多年。他们姓时的,被戴绿帽活该!”
话落,她拧着腰离开了。
顾霜怜额角突跳,望着时轩羽,淡淡道,“我打电话给时贺林,让他来接你。”
“不!”
时轩羽涨红了脸,叫起来,“妈妈,你别赶我走,我真的知道错了。”
心不是一天凉透的。
纵使还有那一丝情谊,顾霜怜也不想为此又被伤了心。
她放慢声音,心平气和道,“你不是最喜欢爸爸吗?而且,他那里还有许阿姨,你不是喜欢跟她玩吗?”
时轩羽头摇得像波浪鼓,“不,我只要妈妈。”
江泽佑突然开口,“行啊,顾小怜,你就收养他一段时间,到他伤好了,再让他走。”
顾霜怜奇怪地看了江泽佑一眼。
江大少爷,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江泽佑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有点闷坏。
最后,顾霜怜还是同意收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