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宝贝,现在时贺林那混蛋,被贺家认回去了,你以后要更加小心。”
安秋溪感叹道,“贺家,不好对付。”
贺家并不是正经路子起家,阴险手段多到不计其数。
虽然现在已经洗白了,但只是明面上,暗地里还不知道如何呢。
更何况,曾经的那些资源和人脉又不会消失。
贺家如今的家主,也就是时贺林的生父,更是心狠手辣的主。
还有贺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背后的家族也属于半路才金盆洗手的。
总之,贺家很邪门。
既然已经招惹上了,就要做好准备。
谢祁玉害了一声,“别怕,有江家撑腰呢,再不济,我们谢家也能凑个数。”
顾霜怜笑了笑,眸光微动。
时贺林不会放过她,还有半个月就快到拿离婚证那天。
只怕,这个证,不会好拿。
自从昨晚fr珠宝设计大赛公布第一名是万汇,加上dc也发出宣传要跟万汇合作,一时间万汇的名头都冲上了热搜。
数不清的合作递过来,是万汇从成立到现在头一次。
顾霜怜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不能待在这里太久,需要赶紧去公司。
顾霜怜打开客房衣柜,里面整整齐齐的,全是女士服装。
而且,全都是她的码数。
安秋溪之前跟她说过,她搬过来时,也带了一些衣服。
但,有那么多吗?
不过时间太急了,她也没想太多,挑了一个套装,穿上走了。
顾霜怜走后,谢祁玉瘫在沙发上,笑江泽佑。
“江少爷,你给人家买的衣帽间,终于派上用场了。”
江泽佑掀了掀眼皮,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粒黑棋,放在棋盘上。
“有说直话。”
谢祁玉摸了摸鼻子,从沙发上起来,抛着棋子玩。
“你真打算跟贺家作对?”
“之前你直言跟苏家对着干,我也不说什么。不管是贺家还是苏家,虽然都比不过江家。但是,贺家可是一条不顾后果的疯狗,有狂犬病。”
棋子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泽佑从棋盘上抬头,语气平淡,却给人疯感。
“疯狗,更需要抓起来。”
谢祁玉笑得直不起腰,“也是。苏家那块要争的地皮,已经被我拦下来了,估计得亏损不少个点。下一步,该怎么做?”
“先停。”
江泽佑又落下一子,棋局已成。
——
第二天下午。
山脚下停了不少豪车,等顾霜怜到时,江泽佑他们早在那里等着了。
天气降温太快,顾霜怜怕冷,已经穿上薄羽绒服了。
白色修身款。
干净又清纯,她还扎了一个高马尾,一张小脸不失粉黛,皮肤雪白,嫩得能掐出水。
瞧着,水灵灵的跟个大学生似的。
安秋溪挽住顾霜怜胳膊,羡慕地摸了一把她脸颊,发出长长的一声感叹,“怜怜宝贝,你皮肤怎么那么好,啊啊啊,我的手简直停不下来,一直想摸!”
顾霜怜无奈一笑,递给她一个登山杖,让她站好,不要在山间打闹。
安秋溪嘻嘻一笑,听话地往上爬。
还想靠近顾霜怜,却被谢祁玉有意地挤到一边。
她猛地敲了下登山杖,瞪着他,“姓谢的,你什么意思?”
谢祁玉打开水壶,喝了好几口,无语。
“姑奶奶,你能不能看看氛围?你没瞧见,江大少爷的脸色都快拉下二里地了。”
”人家感情升温,咱就别瞎凑热闹了,听话。”
安秋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警惕性地离他远了远。
“谢祁玉,我告诉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别想打我主意。”
谢祁玉:“……”
他快被气笑了,往前走了一大步,“安姑奶奶,我真服了你。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现在有句话,闺蜜就是小丈母娘。你不想当那大少爷的丈母娘,逞一会威风?”
安秋溪不吃这套。
江泽佑的小丈母娘?
江泽佑的性子无法无天,连苏家那个真丈母娘都不管,更何况她个凑数的。
她有自知之明。
很快,一行人爬到半山腰。
半山腰处视野开阔,主要是空间大,正适合搭帐篷看流星。
顾霜怜深呼吸,山里的空气清新,不是城市里能比的。
闻着,身心都放松了不少,脑子也活泛起来,刺激着载记忆的神经细胞。
一阵风吹过,有点冷。
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下一秒,一条围巾就围过来。
羊绒的材质,冷冽的木质香都染上了些许暖意。
她扭头,双眸弯弯,“江泽佑,我想起来,你小名叫什么了。”
“江右右,对不对?”
江泽佑抬起睫毛,眸中的情绪汹涌深沉,唇角的小痣扯了下。
他微微俯身,替顾霜怜整理好围巾,指骨不小心碰到她脖颈,有点痒。
顾霜怜下意识往后缩,又被他强硬地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