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小童知县大人?
他们知县大人还活着?
前厅
佐孟昨夜躺过的棺材还摆放在大堂的正中间。
看着不约而同走向棺材的众人,佐孟额头挂满了黑线。看那干嘛,我金蝉脱壳了,本尊在这啊。
果然十二岁的小个子就是没什么存在感。
算了该说的迟早得说的,便试着清了清嗓子。
“诸位,承蒙各位前来吊唁,山高路远,诸位辛苦了。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并未身亡”
看着躬身行礼后开口说话的佐孟,一个朱色衣服的矮胖身影,穿过人群快速上前,拉了佐孟的胳膊开始上下打量到。
“孟弟,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佐孟,这人是?
一时间脑子里调不出他的相关信息来,但本着礼貌的原则还是快速回复“是,活着。相信你自己的眼睛。”
“那这棺材?”
佐孟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到,“见棺发财吗,这不偶尔躺躺添福添岁。”
众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一脸你觉得我们信吗的表情。
还是向大出来打了个圆场:“诸位大人既然是来见我们大人的,这生者不是比死者好吗。
也算是好事一桩,不是吗。”
好个头啊,他们是带着吊唁礼来着,这下留的知县好端端的没死办什么丧事啊,骗礼钱吗。
真是胡闹。
“大人们一路奔波辛苦了,不如请大人们移步前院,稍事休整一下。”向二适时的开口了,完美的话语,堪称公关典范。
听到这,佐孟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眼光,看不出这小子挺会说啊,是个人才。
众人生气归生气,但是来都来了。再生气也无济于事了,便听从了向二的安排去了后院就坐。
看着乌泱泱离去的身影们,佐孟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孟弟。”
看着肩膀上搭上来的爪子,佐孟下意识的躲避了。
“你”
“果然是你,我张靖光啊。”
听到这个名字,佐孟总算反应过来了。
这不当初和原主一同赴京任命的同伴吗,记得他家好像挺有钱的,不过这几月未见怎么这么圆润了,还穿着红衣,着实有点认不出来了。
“你这日子过得挺好啊,身材都这么富态了。”
张靖光尴尬一笑:“也就你这么夸奖我,他们都说我现在看着就像个贪油水的官。”
佐孟,“害,贪什么。
我们才上任几天啊,贪的下这身装备。那是他们不知道你家财万贯的实力背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别太往心上去,年轻人发点胖正常。”
回想到刚入京那会,原主和几人拼坐的马车陷入泥潭后,这家伙带着浩浩荡荡的马队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壮观场面。
可能是同行的人中佐孟长的比较让人亲近吧,他热情的邀请佐孟和他们同乘一辆。
之后两人谈天说地了同行了七天后,就这么结识了。没想到对方也分配到了附近县域,还真是缘分啊。
“这些原是想送你灵前的器礼,既然你在这我也不好意思再带回去了,可这毕竟是白物。”
“不打紧,不打紧的。”佐孟快人一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这真金白银的,白的跟红的有什么区别呢。最主要的是她缺钱啊,“张兄放心,这些物品我一定好好保管。
绝不会因为它们是白物,就心生厌心的。”
“佐兄大义。”看着张小胖一脸佩服的神情,佐孟没底气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慢走啊。”
院子里,人群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
看着空荡的场面,佐孟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想起来了,她的那碗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