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着，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
门从外被推开了。
“快快快，快进来。”一个尖尖的声音催促道。
透过狭窄的缝隙看向外面，姜不灵看到了一前一后进来了两只小妖。刚刚说话的那只小妖，长着一对狼耳朵。后面进来的那只长着一对狐狸耳朵。
半人形半兽形！
是妖，还是两只道行不高的妖。
姜不灵松了一口气，起码此时不用担心被外面的两只小妖发现。
“别催别催。”后面那只狐狸不满道。
“再不快点，耽误了时辰，神女唯你是问。”那只狼威胁道。
那只狐狸听到这话果然加快了速度。
手里拿着那柱香，目标明确的快速移到了桌子前。
“你快给我帮把手。”狐狸对着狼说，其实无论是那只狐狸还是那只狼，都比桌子要高出一截。
这只狐狸也不似不会干活儿的样子。应该是不满刚才狼对他的态度，所以故意指使狼干活儿。
那只狐狸扶着那株香，那只狼就在旁边认认真真的点火。
两个人配合着完成任务很快。很快那炷香便被点燃了。丝丝缕缕的烟飘散到四周，就像是正在觅食的蛇一般。没头没脑的飘散到了各个角落。
在离开之前，那只狐狸来到了于小姐的床前，俯身向前猛吸了一口，满足道：“闻起来就香。”
那只狼闻言也来到了于小姐的床边，微俯下身子，学着那只狐狸的样子吸了一口，满意道：“吃了她，神女们准开心。你我兄弟也沾光。”
两只小妖朝着对方呲牙咧嘴的笑了一番。
“香都点好了，我们先走吧。”那只狼催促道。
“走走走。”说罢，两只小妖便一前一后的蹑手蹑脚离开了。
确定过两只小妖真的离开了，姜不灵便推开了柜门儿，率先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宴明羽紧跟其后。
姜不灵先是走到桌子前，把那香给灭了。
“这姑娘在这里，原来是有人觉得她美味呀！”声音温温沉沉，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惊讶，也没有一丝的紧张。姜不灵也看不清他对这事的评价。
“你听到他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了吗？”姜不灵道。
“神女？”宴明羽试图去回忆刚才听到的关键词。
姜不灵轻声应下了。
“于家所在的村子叫九女村，传说中有九位仙女下凡落在了此地，所以叫做九女村，村子北面就是九女山。九女山上就有一座神女观。”姜不灵自顾自解释道。
影影绰绰的烛光映在宴明羽脸上，轮廓分明，听着姜不灵的介绍，脸上一直平平静静的。目光柔和，嘴角带笑。
“所以，你是害怕这件事和神女观有关？””宴明羽的语气仍然是温温沉沉，说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嗯。”姜不灵没否认，因为他确实内心是那么想的。
“应该不会。”宴明羽叹息道。
“哪家神仙干这种蠢事。”宴明羽不咸不淡道。
姜不灵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忍不住回怼他：“万一呢，也不知道神仙会不会有想不开的事。”
烛光摇曳，宴明羽脸上晦暗不明，沉默片刻后，淡声道：“嗯，不好说。”
见他叹气，姜不灵用眸光瞥了他一眼，那人半身映在光里，半身立于黑暗中，半垂着眸子盯着虚空中的一处，好像在看些什么东西，又好像只是在发呆。
这一刻，姜不灵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可是说错了什么呢？
见氛围不对，姜不灵沉默了片刻，微抿了抿唇，开口道：“说不定就是什么不知名的妖孽，冒充神女，虚张声势。”
宴明羽仍是温声温气，不带任何情绪：“如果神女真的是冒牌儿的，小道长想好该怎么办了吗？”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姜不灵自己的臆想，对方并没有在意自己说过的什么话。
“他们修仙世家多多少少都和上面有些联系，如果真的是冒牌神女，就把它处理掉，然后交给修仙世家。”姜不灵继续解释道。
“以前和修仙世家联系过吗？”宴明羽好奇道。
“没有。”姜不灵答道。
“是因为没有遇到过很棘手的妖怪吗？”宴明羽抬眸望着他，好似很期待他的回复。
“也不是，主要这次情况特殊。”姜不灵认真道。
“那就是以前遇到过棘手的妖怪了。”宴明羽淡声道。
姜不灵顿了顿，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还好。”
点到为止，对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姜不灵觉得这话题越聊越偏，打乱了他本来的思绪。
宴明羽侧目看着半倚着桌子沉思的姜不灵。
静等了片刻，宴明羽犹犹豫豫开口道：“要不要先确定一下我们现在在哪儿？”
姜不灵不语。
宴明羽稍微愣了片刻，又继续补充道：“我是说，小道长要不要画个符，那种可以确定我们在什么地方的符。”
“我不会。”姜不灵干脆道。
宴明羽微挑了挑眉。
姜不灵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他说的确定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