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过是杀了一个小将领,这卢植怎么就来朕这里邀功了!”
刘宏眉头挑了挑,语气有些不愉的问道。
张让不怀好意的一笑,话语满是谄媚的道。
“说不准,卢中郎只是想激起军中士气而已,毕竟这黄巾军都快被围一月了,可是这战况还没什么进展,这得给将士们一些希望不是吗?”
刘宏听了张让这话,表情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不由喃喃道。
“是啊,这卢植都围广宗一月了,怎的还没把那张角拿下?明明皇甫嵩捷报频发,他这里却因斩了一员敌将,就来朕这里耀武扬威,你说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
张让头又低了低,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隐晦的给一旁赵忠使了个眼色。
赵忠点了点头,赶忙低下身子道。
“陛下!奴婢看卢植就是不忍放下手中权力,在这消极怠工呢。”
“什么!他卢直真有如此大的胆子!”
刘宏面色一沉,忍不住低声喝道。
张让见此赶忙上前,为刘宏抚着后背道。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赵忠说的也并非全对,卢将军对我大汉可是忠心耿耿,在结果没有出来前,可不能妄下定论。”
“是是是,张常侍说的对,奴婢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赵忠也是连连点头,说着还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表示自己这是说错话了。
可怀疑的种子被种下,以刘宏的性格自不会做罢,想了想,便是开口询问道。
“朕虽然也相信卢植不敢有这个胆子,可这黄巾军终究是个祸患,卢植这一月都未拿下,哪怕朕不说,朝中的各大官员也会有所不满。”
听了刘宏这话,张让二人不由相视一眼,眼中纷纷透露出了些许得意。
旋即张让装模作样的沉思片刻,便是开口提议道。
“陛下,奴婢这里有个想法,不如派一名督监去前线瞧瞧,催促卢植早日进攻的同时,也好看看他这些天来的作风。”
“让父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便让左丰去吧。”
刘宏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是对着张让讲道。
“陛下英明!”
二人同时弯了弯身,齐声说道。
大殿中央的何进,见刘宏半天不开口,心里纳闷,不由便抬头望去。
不过这一眼,何进险些没气个半死,心里忍不住喃喃道。
“这两个阉人,在那里和陛下说什么呢?莫不是又在说本将的坏话?早晚有一天。要将他们这帮无根之人一锅端了。”
何进心下这么想呢,刘宏的声音却是从上首传来。
“何爱卿,封赏的事情往后再谈,朕见这卢将军几月下来拿不下广宗,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样,朕派下去一个使者。了解情况的同时,也好催促一番。”
刘宏的声音响彻整个太极殿,让在座的大臣无不面面相觑,他们虽大多不懂军士,但却对卢植极其了解。
长久不攻城,肯定有他的理由,刘宏的话虽然说的委婉,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这中间的怀疑,但这个时候却没人出来反驳。
哪怕是跟卢值关系上佳的王允,此刻也低着头默不作声,因为刘宏只是要派遣一个使者,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是!臣知道了。”
何进表情一愣,但还是赶忙行礼道。
他对此也并不以为然,至于那请功之事,又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他那么上心做甚?
见今日朝堂之上,竟无人反驳他的提议,刘宏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朕身子乏了!”
“臣等恭送陛下!!”
随着众人齐声高呼,今日的朝会便就此结束。
许县,在安排完雄罴的住处后,李承泽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在清洗一番身子后,本想早些休息。
可正当他准备吹灭蜡烛时,房顶却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还不等李承泽询问,便见袁天罡的身影悄然出现,手中还滴溜着一个,身着黑衣的面具人。
“袁老,这人是?”
李承泽眉头挑了挑,面色严肃的问道。
“公子,此人大晚上闯入县衙,做事鬼鬼祟祟,老夫怀疑他是刺客,便将其抓了回来,是否要将其解决了。”
袁天罡那醇厚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语气中满是杀气。
“哦?刺客!”
李承泽的语气中满是不解,不明白他个小人物,有谁会不择心利的派一名刺客前来杀他。
上前两步,李承泽随手摘下那人的面具,细心瞅了瞅,发现这人长得极其普通,是那种丢在人堆儿里都找不着的类型。
想了想,李承泽的确没有见过此人,便是略带疑惑的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要深夜闯入县衙?”
那男子惊奇的看着李承泽,稍作犹豫后,便是从怀中拿过一块令牌,声音嘶哑的道。
“将军明鉴,我乃是太平令中的一名暗卫,今特奉大贤良师之命,给将军传一句话。”
“太平令?”
李承泽面露惊讶之色,随手接过那枚令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