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夫人,生日宴那天,你家欢欢的表演也非常出彩。我听说,她那一手琵琶弹得,简直是如泣如诉呀。”一位着雨青色衫裙的夫人道。她是农事司司正万田林的夫人李氏。
“欢欢的琵琶的确弹得好。王上当场就为她赋诗一首,那场面,真是羡煞旁人。”陈氏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言语间不乏羡慕与嫉妒。
“哎,可惜了。那天你们可都饱了耳福和眼福,唯独我没去成。王上可不是对谁的表演,都能赋诗以赞的。”李氏叹息道。
“万夫人为何没去呢?”庞氏问。
“本来是要去了,谁知我这身体不争气,临时肚子疼。再加上两个闺女都闹着要去。就让我家老爷领着她们去了。”李氏解释说。
“哦,这样,的确挺可惜。”庞氏说:“不过身体重要,以后会有机会的。”
“你们谁记得王上的诗?说来我听听。”李氏心有不甘,又道。
“我记得。那天我家的席位就在王上身后,离得很近,我听得是清清楚楚。”陈氏说,脸上带着一丝难掩的傲骄之色。
“那你快说。”李氏催促道。
“我记得那诗,王上是脱口而出的。”沉思片刻,陈氏轻声吟道:“轻拨琵琶音如丝,流转指尖情缠绵。歌声悠扬动心弦,宛如天籁绕梁间。”
“果真是好诗。”李氏拍手叫绝:“单凭王上这首诗,我已如亲临现场,听到了欢欢的演奏。”
“欢欢是贵女圈中的翘楚。得王上赞赏也在情理之中。”谭氏微笑着说。
“对了。你们说说看,生日宴上的节目,若论排名前三属谁?”李氏问。
“要我看呀,前三必在四人之中。””快人快语的陈氏道。
“哪四人?”陈氏问。
“欢欢的琵琶、费小姐的舞蹈、方雪晴的古筝、还有神笛蓝韵。”陈氏说:“你们觉得呢?”
“曹夫人高见,我同意。”谭氏微笑着赞同道。
“可是你说了四个人,若一定要排除一个呢?”陈氏又问。
“我觉得,若四人比较的话,方雪晴的古筝,可能稍稍弱了那么一点。”谭氏说:“你们的意见呢?”
“我与梁夫人意见一致。”陈氏说。
接着,众人便把目光投向了庞夫人。
“听惯了欢欢弹琵琶,我倒觉得其他三人更好。”庞夫人笑着说,随后话锋一转,道:“尤其费小姐的舞蹈,当真是好,我都看得入了迷。”
“是很好,我从来没看过如此好看的舞蹈。”谭氏说。
“的确不错,我也非常喜欢,简直爱看极了。”陈氏也说。
“以前曾听闻费小姐自幼体弱多病。但看她跳舞的样子,不像呀?”庞氏说。
“你们不知道吗?”陈氏诧异地问。
“不知道呀。”其余三人都看着陈氏,问:“你若知道便快说。”
陈氏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听我家老爷说,费小姐很小便被费大人送去了九峰山道观静修。可能是道长传授了什么功法,或者吃了什么丹药,也未可知。”
“九峰山道观?”庞氏自言自语,沉思片刻后,问:“是永定城北郊偏东的紫茵观吗?”
“应该是吧。我去过九峰山。那里好像只有一个道观。”陈氏回答说。
“紫茵观可是个隐世宝地,传说观中藏着无数古籍秘法与天地灵气。”谭氏说:“那观主灵隐道长更是个世外高人,180多岁仍然身体硬朗貌若五六十,可在山中健步如飞。在九州大陆各国高层人士中声誉极高。”
“若果真如此,费小姐能脱胎换骨,倒也不足为奇了。”陈氏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李氏轻轻拍了拍手,打断了众人的遐想:“不管如何,费小姐生日宴的惊艳亮相,已让大家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说她是得了仙缘,才有此变化。”
“我倒是更感兴趣,一向低调的費大人和小费大人,为何这次让费小姐如此高调露面?”庞氏说。
“是呀。费大人父子素以低调著称。此次举动,怕是非同小可。”李氏接茬道:“或许,是为了给费小姐觅得良缘,也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政治考量。”
陈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说:“不管是为了什么。费小姐这一舞,算是彻底改变了人们对她的印象。从今往后,再无人会以‘体弱多病’四字来形容她了。而且,你们没注意到吗?那舞蹈中蕴含的意境,仿佛能勾人心魄,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庞氏更是感叹道:“如此说来,九峰山紫茵观对费小姐而言,实在是意义非凡呀。”
四人正议论纷纷,突然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一丝淡淡的桂花香,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与美好。
她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话语,望向窗外,心中各自揣度着关于费小姐与九峰山紫茵观的种种猜想。
入夜,月光如水,庞氏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的心中,已经悄然埋下一颗探秘的种子。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决心用自己的方式和手段,为女儿争取应有的位置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