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金景阳的父亲一脸不屑。
冉奕支支吾吾:“她她是”
唐绘:“我是谁和你儿子的下落无关吧。”
金景阳父亲依旧不屑一顾:“这些废话我们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我也想知道我儿子到底在哪!”
“哦?”唐绘朝白辰使了个眼色,离开位子绕到金景阳父亲身旁。
“但你不觉得,你儿子到底是不是你儿子,这个问题更重要吗?”
金景阳父亲皱眉:“你这丫头什么意思?”
唐绘不慌不忙地翻开笔记。
“2月25日,某酒店监控显示,金景阳携带一名女性进入酒店;3月1日,宿舍走廊监控显示金景阳在角落吸食不明白色粉末;3月7日,办公室监控录像显示金景阳偷窃期末试卷答案;3月13日,操场监控显示金景阳晚自习课间跟踪一名大一女生,并在她身后做出不雅行为;4月2日女厕所门口监控录像,显示金景阳偷拍女性私密照,并上传至某违法平台,4月4日,某酒吧的卡座上也出现了金景阳的身影”
“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金景阳家长,这是你们熟悉的乖儿子嘛?”
“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能,我们从来都没有教过他这些,连电子游戏都不让他碰,一定是谁教坏了他!”
“物极必反呀~”唐绘戏谑道。
“你们口中的完美教育,就是会把一个天才逼到这种地步。”
金景阳母亲抓住唐绘的肩膀,发疯似的叫骂:“空口无凭!你这是在诬陷,连警方都不知道”
然而她的余光却瞥见桌子另一端的白辰点了点头,
“她说的是实话,这都是警方汇总的最新证据。”
夫妻俩的气焰瞬间消散。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怔怔地立在原地,他们从未想过儿子乖巧的外表下是这样迥然不同的形象。
而校长沈良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瞬间发起反击。
“你看吧,我都说了是你们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才让景阳在高压的环境下产生了扭曲的性格,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的没有关系吗沈校长。”唐绘话锋一转,快步走到沈良面前。
“经多方了解,在这三年内,金景阳曾多次出现神情急躁,身体不适的状况,对此,校医院应该有就诊记录。但你们不仅顺遂其父母的意愿,全然不理会他的诉求,还强迫他拖着病体,参与各种创新创业活动,到各大场合演讲,想必金同学因此遭受了不少苦难吧。”
“经调查,金景阳在离开时穿的是院篮球队服,那身衣服根本没有放手机的地方,校门口的监控画面中的金同学也没拿着手机,可同行的冉奕明明记得他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可以肯定金景阳并没有带手机离开,但警方检查金同学的物品时却没找到手机,那手机又去了哪里?”
一旁的冉奕跟上了唐绘的思路,补充道:“为了保障帆楼大学的名誉,校方把手机藏起来了。”
“没错!”唐绘如箭般锐利的眼神刺向沈校长。
“你们或许早就察觉出金景阳的心理状况有问题,但由于他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为了保险起见,你们默许了他的越界行为,金景阳失踪后,为了不暴露学校监管不力,你们不仅藏起了手机,还各种阻挠警方调取监控录像,我说得没错吧白警官。”
白辰补充支持唐绘:“一半以上的监控录像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我们用了近一周的时间才还原了部分监控画面。”
唐绘微笑:“这就是学校不作为的原因,沈校长,你们打得一手如意好算盘,认定金景阳会自杀,毕竟校方的确没有杀害他的动机,你们以为只要找到金景阳的尸体,确认他自杀的事实,学校对他的压榨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但就算他父母是导致他自杀的罪魁祸首,你们也是无法脱罪的帮凶!”
面对铁证如山的推理逻辑和唐绘的咄咄逼问,沈良只能无奈地让年级主任取来手机。
不出所料,金景阳在备忘录里记录了自己被父母约束,被校方压榨,被其他人不理解的心路历程,他没有正常的抒发渠道,只能通过极端的越轨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在备忘录的日记中,金景阳的精神状况越来越不稳定,终于,在他失踪当天,金景阳留下了最后一段话。
“梦中有个人告诉我,只要足够执着,便存在来世,存在后悔药,存在将一切重来的可能是时候鼓起勇气迎接新生了。”
金景阳的父母和沈校长都沉默了,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冉奕没有撒谎,更进一步印证了那个猜想——金景阳极有可能已经自杀了。
白辰站起身:“看来情况大家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我们就重点对可能自杀和比较隐蔽的地方进行着重调查”
“先等一下!”唐绘打断了白辰的话。
“谁说金景阳同学已经死了呢?”
唐绘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冉奕小声问:
“这不已经铁证如山了吗?”
“nonono~”唐绘摆了摆手指。
“冉奕,你不是读过一些心理学的书吗?告诉我人为什么要自杀?”
冉奕思忖片刻:“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