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回答,王旭感觉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再重申一遍,重点是你怎么预兆到要出事了,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反而会加重你作案的嫌疑,好好说,停电前后你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苦力呗,老不死的让老子把电磁监测仪搬到溯源实验室门口,我刚把电线顺过去,插上插头就不知为何停电了,他妈的之前从来没跳过闸啊,老子刚想去检修,忽然发现溯源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意识到大事不妙,才让宋淇赶紧去报警,没想到这狐狸精狗咬吕洞宾,反倒陷害老子”
“停停停”
“你的意思是,停电是你导致的?”
“这很重要吗?接通电磁监测仪这件事老子干了上百次了,从来都没短路过”
“但短路是事实!请你不要逃避话题邹尧,我们有理由认为,你存在蓄意制造停电的嫌疑。”
邹尧语塞片刻,像个无赖般把身体往后一瘫。
“行,老子的嫌疑,你想说啥说啥吧,本就是改变不了的事,老子不掺和了。你们这帮警察动脑子想想吧,源实验室进出都需要生物锁识别,老子还想进去呢”
王旭谨记着白辰的嘱咐,案情的重点在唐绘身上,其余两个人只是了解“彼岸”的渠道。
他缓和了语气:“那么停电的时候你有没有再见到唐绘。”
提到唐绘,邹尧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刚想开口,忽然瘫倒在椅子上,浑身抽搐起来。
“酒快让我喝酒”
意料之中,王旭瞥了眼邹尧的个人资料,第一行身份信息就清楚明白地写着。
“该人为重度酒精依赖患者,发病时会记忆力混淆、行为混乱、情绪暴躁,案发当晚报警后,他还饮用了超过1000l的高度白酒。”
怪不得跟个疯子一样
——
邹尧已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自从回到实验室后,他就事事不顺,一不顺,就借酒消愁。
二两白酒下肚,灵魂就像被洗涤过般,瞬间神清气爽,全然忘记方才的烦心事。
所有酒精依赖患者似乎都有这种症状。
这次也不例外,一嘬白酒再次成了灵丹妙药,见邹尧渐渐恢复了血色,王旭才蛮不高兴的把茅台放回储物柜。
“比医用酒精好喝多了,有这好东西还藏着掖着?”
“这可是师哥留着结案后喝的,反倒被你糟蹋了。”王旭不满。
言归正传,王旭让邹尧仔细回忆停电期间发生的事,不知是酒精起了润滑剂的作用,邹尧的言语忽然顺畅了许多。
“整个源实验室的电路是我亲自设计铺设的,实验室内部电路的电容全部由微生物结合金属离子搭建,不仅防水,还其能承受的电压远超市面上任何一种材料,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把太湖之光搬过来,都能正常运行。”
“换句话说,为了保证安全,除非人为破坏,否则实验室的电路绝不可能短路。”
“有谁能进入控制室?”
“除了老头子,只有我自己”邹尧垂下头。
显然,充水状态下,胡川不可能离开源实验室,能影响电路的只有他自己。
邹尧:“不过谁也不知道“源”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是么?我没有密匙,从未进去过,甚至不知道“彼岸”长啥样。警官您知道源实验室的门半开着意味着什么吗?我唯一知道的是,“源”的门禁在断电后无法运行,那它开着意味着什么?”
“有人提前把门打开了?”王旭问。
“要么是狐狸精从外面开的门,要么是里面人打开的,但这点我不想怀疑狐狸精,我去检修电路时,宋淇刚从监测室出来,往长廊外的方向走。”
王旭点了点头,认可了邹尧的叙述。
“所以说,开门的人是胡川教授,而你是第一个确认尸体并报警的人对吗?”
邹尧:“没有,我记得那道门当时只打开了不到三十厘米,我挤进去太费时间了。”
“那我不太明白了,仅仅是上面的叙述,如何确定胡川教授已经遇害了?”
“因为他没有任何必要开门。”
“什么意思?”
邹尧目光闪烁,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那些回忆就像浸在雾中的花。
他想得起,却看不清。
““彼岸”运行过程中,源内部要完全充水啊!据我观察,老东西和那个女学生是凌晨2:00进入的,我浏览过一些实验报告,通常志愿者要在“彼岸”中待够两个小时,确认绝对安全后才会离开,也就是说,源实验室的门最早也要在四点后才会打开。”
王旭还是不太理解:“时间差别并不能说明什么吧,等等你的意思是,“彼岸”实验本身也会有生命危险吗?”
邹尧点了点头。
“老东西所说的时空穿梭不过是一种理想化状态,事实上每次打开“彼岸”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验证薛定谔的猫是死是活一样,在亲眼观测的那瞬间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志愿者会死?”
“动动脑子也能想明白,“彼岸”运行的底层逻辑是破坏人脑对时空的认知后再重塑,人脑是大自然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