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活菩萨,对她不计回报,那只有一种可能——
最后想要的会更多。
聂行烟是做红酒生意的,这些年,听得最多,见得最多的也是钱权交易。
酒桌上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缱绻温柔,追名逐利,都是个人选择。
如今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聂行烟知道自己长得不错。
如果他只贪图美色,需要一个床伴,又不想麻烦事多的,她是个好选择。
以凌东言如今的身家,别说是找情妇了,只怕生扑上来的也不会少。
她不知道凌东言真实目的,但是想让她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做梦!
凌东言静静地看着聂行烟。
她说这些的时候,很明显压抑着愤怒。
但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撒气。
表达自己的立场的同时,也浅浅淡淡地将她这几年,所受的委屈一笔带过。
他一刹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烟烟会这么逃避。
她是害怕受伤。
所以宁愿从未开始。
这也算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不想做见不得光的情妇,那如果见光呢?”
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方法。
本来她以为把这件事捅破,凌东言或许会恼羞成怒。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问了这个问题。
“什么?”
凌东言已经吃完了,他看起来非常认真,耐心地重复问一遍:“如果是见光的女朋友,烟烟,你愿意吗?”
不是见不得光的,也不是情妇,他说的是女朋友。
聂行烟怔住了片刻,“可下午的时候,你说你有喜欢的女生,你很早就暗恋她……”
时间线对不上,凌东言是在撒谎吗?
女人认真计较起来,堪比福尔摩斯。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聂行烟接下来要说的话悉数卡顿,脑子里滚成了一锅浆糊。
凌东言低沉又性感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回响,“所以,烟烟,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
聂行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趁着凌东言上楼拿外套的功夫,她连滚带爬叫了个车飞速逃了。
她想静静。
结果手忙脚乱定位的地址是公司,她下车后又走了二里地,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后,才渐渐找回自己的思绪。
凌东言说他喜欢她。
她后面为了拒绝做情妇准备的长篇大论统统都咽到了肚子里。
说实话,她大学的时候虽然是被称为最难追的校花,但是谈恋爱的经验却是零。
和秦澈成为男女朋友,也是因为两人父辈是旧识,当初也是两方家长开玩笑定了娃娃亲。
长大后又一直跟秦澈同班,周围的人都默认他们长大会结婚。
说白了,秦澈在大学会劈腿,会脚踩n条船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之前的感情太平顺了,跟一潭死水一样。
凌思思插足,撬墙角,围着秦澈团团转,哄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再看看她和秦澈,上学、上课、看电影、按部就班,除了牵手啥也没干过。
交心更没有,跟完成任务一样。
再后来家逢变故,她失去了一切,那些平常觉得她高不可攀的人自以为有了可趁之机,上来就是无理要求。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只会让她觉得恶心,更是一点恋爱的心思都没有。
可现在老天爷仿佛在跟她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五年前的一夜情对象,竟然会对她说,喜欢她,想做她男朋友!
这世界,终究是癫了!
越想越乱,聂行烟洗了个热水澡以后,给邵真真打了个视频电话。
她是情场老手,谈过的恋爱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问问她或许有答案。
“烟烟,钱收到啦?”
邵真真开心得很,她知道优行有钱,这种外企到国内,赚钱是英镑是美刀,花钱是人民币跟甩钱似的,花钱如流水,什么都要求最好的,不差钱。
除掉给烟烟的主持费用,她还赚了不少,心情美滋滋的。
“嗯。”
聂行烟趴在枕头上,垂着眼,兴致不高。
邵真真一看情况不妙。
“怎么了?有心事?”
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聂行烟确实有心事又无从排解,只能找她。
她双手撑脸,有点迷茫。
“真真,如果你有一个朋友,她五年前跟别人有过一段关系,本来以为不会再见,但是现在那个人回来了,还说要追你,你该怎么办?”
邵真真眼珠子一转,朝她坏笑,“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被看穿了。
“哎呀,真真,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回答我嘛,是你,你怎么办?”
在邵真真面前,她可以任性,可以肆意撒娇。
看着镜头前唇红齿白美到令人窒息的聂行烟,邵真真再一次揪心,“烟烟,我之前就在想,你这么美的女人,到底会便宜哪家小子。”
“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