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老员工名为郑双,是江海谦的叔叔辈。
年轻时,曾经因为偷窃造纸厂的流动资金,差点被扭送到看守所。
是江海谦的父亲看他可怜,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并且自掏腰包填补亏空。
后来江海谦继承造纸厂以后,也对郑双多有照顾,除了厂里规定的节假日补贴以外,隔三差五都会拎着米,面,油上门。
可即便是这样,在江海谦离开以后,郑双立刻扭头变成了新厂长的忠实拥趸,并且带头诋毁江海谦父子。
如今,在得知江海谦结婚以后,更是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第一时间跳了出来。
“是……是啊!江海谦和我女儿在一个多星期前结婚了。”
李秀英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郑双越来越激动,眼睛都变得通红。
“江海谦一直说厂里没钱,要引进新设备,所以不能给我们涨工资,结果呢!他刚离开厂没多久,就结婚了!”
“要是厂里真没有钱,那他结婚的钱哪里来的?厂里的钱都被他给吞了!”
郑双恨得牙根直痒痒。
在他看来,哪怕江海谦父子二人都是造纸厂的厂长。
哪怕父子俩为造纸厂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
哪怕是江海谦力挽狂澜,将造纸厂从倒闭的边缘拉了回来。
江海谦手头上也不能有一点积蓄。
有一点钱,那就是贪污来的。
江海谦父子就应该为了造纸厂燃烧自己,哪怕是吃糠咽菜也在所不辞,结婚?结个屁!
在郑双的挑拨下,其他员工也认同了这件事。
“艹!江海谦就是造纸厂最大的蛀虫。”
“还好把他赶走了,不然的话,我们指不定还会有多大的损失。”
“现在损失就不小了,结婚需要多少彩礼啊!”
“不行,必须把这个钱要回来,那是属于我们大家伙的。”
员工们群情激愤,已经把江海谦的一切都认为是共有财产。
准确来说,是自己能够瓜分到的共有财产。
“江海谦给了你们多少彩礼,还不全部吐出来,这是我们厂的钱!”
郑双凶神恶煞的看向李秀英,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抢夺。
“彩礼钱是我们家的,和你个老帮菜有什么关系!”
沈耀祖怒火中烧道。
不过下一秒,他被郑双瞪了一眼,就再也不敢说话。
至于李秀英,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原来造纸厂和江海谦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
那自己的计划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这位大哥,我今天来造纸厂,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李秀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江海谦简直不是个东西,他忽悠我闺女跟他结婚,结婚那个傻丫头,趁着我们不在家,偷偷把户口本偷了出去,领了结婚证。”
“至于彩礼钱,我们是一分钱都没有看到。”
说到这,李秀英还故意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当然啦,有没有彩礼钱,我们家也不在乎,只要姑娘嫁得好,女婿孝顺也就算了。”
“可两人结婚到现在,江海谦一次都没有看过我,还不让我闺女跟家里联系,我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来到造纸厂,跟你们这些长辈们告状的。”
不得不说,李秀英颠倒黑白的能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听到她的描述,不少员工们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当然啦,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本来就记恨江海谦,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就是这种无耻小人。
也正因为如此,员工们对李秀英的态度都缓和了几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要你骂江海谦,那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我早就看出江海谦不是个东西了。”
郑双破口大骂道。
“他爹就是个败类,当年还污蔑我偷钱,他更是个杂种,不仅不涨工资,连彩礼钱都不想给。”
“呜呜呜!”有人认可,有了表演的舞台,李秀英更来劲了:“各位大哥,你们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连面都见不到,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员工们闻言,全都义愤填膺起来。
“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
“我们肯定会找江海谦算账的。”
“不仅是你的账,就连我们厂的账也要一起算。”
“这个狗东西,肯定贪污了厂里的钱。”
说到激动时,员工们撸起袖子,恨不得江海谦就在自己面前,狠狠的抽两个大嘴巴子。
“吵什么吵!”
就在这时,新厂长刘华东听到动静,赶来了现场。
“刘厂长,事情是这样的……”
郑双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艹!这个吸血鬼,不仅吸厂里的血,就连自己丈母娘都不放过!”
刘华东拧眉瞪眼道。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比江海谦大几岁,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