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包厢,封彧坐在地上喝得酩酊大醉,酒瓶子撒了一地。
陈淮安和祁彦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男人这副颓废的场景。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得,活阎王这是受了情伤了。
陈淮安抢走了封彧手里的酒瓶,“我的哥哥哎,你可别喝了。再喝,酒吧的酒都不够给你造的。”
封彧准备去抢,但他喝得太多,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还有力气去抢陈淮安手里的酒了。
“你给我,我还要喝。”
祁彦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封彧,“说实话,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失态的时候。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封彧反驳道:“你住口,姐姐她是爱我的。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吃醋。”
祁彦真是看不得封彧这般颓废的样子。
他认识的封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封家太子爷,是生意场上任何人都讨不到半点好的活阎王,是意气风发,受亿万少女爱慕的梦中情人,二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买醉男!
他一把揪起封彧的衣领,字字珠玑,“封煜宸,你清醒点行不行?她要是爱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会来找你?她要是爱你,怎么可能会和顾时衍在一起?她要是爱你,怎么可能会和你玩包养游戏,她要是爱你,怎么可能会因为宋佳怡的一句话,就把你判定死刑?你醒醒吧,她对你就是玩玩而已。”
男人突然就不挣扎了,他的肩膀因为脸上的热泪不断抖动,只因为祁彦说的话太过于残忍。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他知道姐姐之所以接近他,就是为了睡他,包养他,也只是因为卖惨看他可怜,又觉得皮囊好,就大发慈悲的和他玩玩。
现在就因为宋佳怡的一句订婚,她就不听他的任何解释,就能一脚把他给踹开。
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形如陌路,只是因为他的一厢情愿而被强行绑在一起一样。
陈淮安见状,抽出纸巾,递给封彧,“我的哥哎,你怎么还哭上了?”
祁彦和封彧二人异口同声,“闭嘴!”
陈淮安只好乖乖捂住了嘴巴。
祁彦有些恨铁不成钢,“封煜宸,你确定你要继续这么下去?你可是京圈太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封彧抽泣,用纸巾擦着通红的眼。
“我就是喜欢姐姐,哪怕她不喜欢我。”
得,恋爱脑属实是没救了。
祁彦想不通为何封彧会对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这么死心塌地。
要不就是那个女人心机城府颇深,要么就是封彧也有所谓的处男情结,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就是那么忘不掉!
如果是第二种,那还好办,酒吧里漂亮的女模和待酒女郎多的是,美人在怀,是个男人都坐不住。
可偏偏封彧不同,他向来不近女色,京圈中和他玩的好的那帮公子爷们就属他最洁身自好,要是给他胡乱点个女人,他怕是第二天酒醒后,气得直接跟他一刀两断。
可如果是第一种,就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封彧如此用情至深。
祁彦从封彧口袋拔出手机,“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吗?那我就让你们见面。”
封彧想要去抢,却在听到他说的话时,顿住了动作。
白惜薇刚回到公寓,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昨天没回公寓,可公寓的灯却亮着。
正好此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四目相对之际,看到她眼底恐慌,那人笑得温润,眼眸深邃,“好久不见啊,薇薇。”
白惜薇镇定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宴礼毫不拘束的坐了下来,“这么久不见我这个大哥,你就不想我吗?我的好妹妹。”
白惜薇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倒茶。
“何时回的国?”
女人白皙的手握住茶盏,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可白宴礼知道,这只是表面上故作坚强而已。
譬如握住茶杯的手总是微微颤抖,眼神总是闪过畏惧。
“就今天。”
茶水倒满,白惜薇径直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推到白宴礼的面前。“喝茶。”
白宴礼笑着端起茶杯,“你就这么怕我?”
白惜薇动作一顿。
随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笑得牵强,“我想没有一个妹妹会对觊觎自己的大哥耍出什么好脸色。你应该庆幸我是白家的女儿,骨子里对于待客的基本教养还是有的。”
男人眼底闪过病态的占有欲和极致的疯狂,他也知道自己龌龊不堪,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那又如何?
他白宴礼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白宴礼抿了口茶,问道:“薇薇,这些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以至于让你肆无忌惮的挑战我的底线。白心柔的生日宴上,你和那个被你带进房间里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惜薇耸了耸肩,“大哥不是明知故问吗?”
话音刚落,白宴礼就捏碎了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