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璃月港的时候,老远就可以见到凝光小姐的群玉阁。” 派蒙飘在前面为空和阿贝多,还有满是倦意、落在最后的重云引路。 重云与他们凑在一起实非本意,他被阿贝多缠着事无巨细地吐露多里安的一举一动,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觉得与多里安相遇的接连几日,过得十分精彩。 “还好多里安遇上了好心的路爷,还有重云和行秋,不然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阿贝多说得没错,他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可就像一张白纸,容易被人世的恶意淹没……” 听到多里安差点被诬陷为妖邪,派蒙就特别生气,现在,可以做出好吃甜食的多里安,已在她心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我也想尝尝清心莲子羹!” “难道塞西莉亚花做的甜点不好吃吗?” “一样好吃!” “不过,重云,别的不说,行秋给你的消息,真是太不靠谱了!” 派蒙飞到重云面前,老神在在地说:“要不是那个什么戴着面具手持长//枪的怪人的消息,你和多里安也不会冒犯魈。” “一言难尽……”重云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 今天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时候,他就被派蒙吵醒,像被押送的犯人一样,夹在空与阿贝多之间出发。 其实笼罩轻策庄一带大雨在半夜已经停歇,可总不能踏着泥泞上路吧?阿贝多是没问题,他得考虑空和重云。 没事,多里安就在璃月港,他想要在璃月港长期定居,势必在行秋的帮助下办着手续,并得到行秋给的一张临时的『通行凭证』。 要是多里安在,一定会说,行秋帮他担保办下的璃月的『通行凭证』,早给他了,可真是一个惊喜,只不过,他现在又要获得一张稻妻的『通行凭证』…… “好了,都过去了,旧话重提就没有意思了,再说了,魈又不是记仇的人,不对,仙人,还好有钟离……” 空想了想,那会钟离出现在荻花洲还真是恰到好处,重云与多里安的礼数又做足,魈又非记仇的仙人,此事才能一笔带过。 只是,没在现场,有些可惜。 “走吧,我带你们去行秋家里,不出意外,他会让多里安在他家里住上几月。” “谢谢你们对他的照顾……人世中善意与恶意并存,假如可以,我希望能让他一直感受到善意。” 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的阿贝多,像是从思考的状态中脱出,郑重地说。 他剩下半句没说出口,做一个天真的孩子,比做一个被仇恨填满心灵的孩子,要好得多。 即使前者容易破碎,受伤,不过,他应允保护他,那就要遵守誓言,直到他不再需要他为止。 “阿贝多,你在想什么?嘿嘿,等下就能见到多里安,有没有激动的感觉?” 派蒙想到可以让多里安做点好吃就高兴得在空中转圈。 “嗯,我在想……我该和他说什么?” 阿贝多慢慢地说,他深吸了一口气,难得那颗平稳跳跃的心脏,变得悸动起来。 . 只是,在行秋家里,他们只能见到行秋。这说法也没错,毕竟是行秋的家嘛。 阿贝多打量着这位重云的好友,现在亦是多里安的好友,从外表上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敛入的锋芒,已臻化境。 这般人等,可比重云难对付多了。 阿贝多叹了口气,他预感接下来,要得到多里安去处,又要再来一遍。 重云在行秋背后找了一会,真没有找到多里安,懊恼地说:“你不是跟多里安一起走吗?” “你才是,不是说要留在外头寻找妖邪吗?怎又回来。”行秋反问。 “没办法,漫无目的地寻找妖邪,太难了些。”重云说:“慢着,我得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多里安的弟弟……” “阿贝多,是吗?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久负盛名,初次见面,你好。” 行秋却从容地说出了阿贝多的名字。以他的神色来看,他似乎早就知道了。 阿贝多谨言慎行:“你好。” “行秋啊啊啊——”派蒙大叫,“怎么回事!不是说多里安在璃月港吗?他又去哪了!” 这只多里安怎么这么能跑啊! 而且每次都在他们前头!抓都抓不着! “现在的话,大约在海上,不出几日,便会到稻妻。” 行秋没有隐瞒多里安的去处,只是空有着与阿贝多一样的预感,这还只是个开始。 “我还想邀请你一起去稻妻,空。” “稻妻要举行解除锁国后的第一次大型祭典——『光华容彩祭』,你知道吗?听说是个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与文化的重大节日,非常有意思,如此有意思,多里安想去凑凑热闹,不很正常?” 行秋给出了多里安离开璃月的理由,听上去十分充足。 “是吗?”可阿贝多却不这么认为,“重云与我说过,多里安想长期定居在璃月港……这是他的想法,我不干涉,只是,他没有理由在一切并未尘埃落定的时刻,就因一个甚至在陌生的国家举行的祭典而离开。” “除非……他在躲避什么,是我?” 难缠的对手。 行秋早有预料,仅凭只言片语,便能猜中大半,确实不凡。 难怪多里安只敢跑…… 这弟弟能把哥哥吃得干干净净,一丁一点都不剩。 而且,同为聪慧之人,行秋发觉阿贝多的言行举止,与多里安诉说,有些出入。 多里安说,他与阿贝多不死不休。可阿贝多的意思,他并不干涉多里安的想法。 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 行秋想到了他连夜派人去冒险家协会打听的“那个委托”,从委托内容上看,阿贝多确实是在寻找多里安,可凯瑟琳又告诉他家家丁另一段话,复述为:“假定在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