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水看你纯净的心灵。 它似乎只有单一的颜色。 . 被荒泷一斗这么一气, 多里安睡意全无,气鼓鼓地盯着荒泷派单一的荒泷读书大会半天(单一,指时不时发出奇怪笑声的荒泷一斗外, 大家都在认真看书),直到阿贝多回来。 他甚至早注意到托马在隐蔽地观察荒泷一斗,可谓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听了多里安与荒泷一斗的“你来我往”, 阿贝多觉得,这扇格子窗还是太小了, 阻挡了多里安的发挥, 他再较真一点, 就不是单单站着, 跳下去与荒泷一斗理论都有可能。 当然,前提是,他已经恢复了健康。 嗯?这么说来…… 关于多里安大起大落的情绪一事,阿贝多想到了一种不太确定的可能,他需要问问多里安。 “多里安, 你的脚不冷吗?”可是多里安连拖鞋都不穿,不禁让阿贝多先操心起他完全不注意自己的问题。 其实光脚在榻榻米上走来走去,是挺舒服的。 可莉一直都是光着小脚丫跑来跑去,不背着满包的炸弹, 她走路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 轻盈的火精灵小姑娘, 偶尔有几次连多里安都察觉不了她的接近。 多里安暂时收回视线, 他看到行秋和空出现了。 “忘掉了。” 阿贝多放下手中的画板和炭笔, 从多里安的床下捡起拖鞋, 放到他的脚边, 弯腰的同时顺势摸了一下他的脚掌,隔着些许厚度的手套都能摸出是凉的。显然多里安站了有一段时间。 “好痒……你别掐我。” 像在『秋沙钱汤』时一样,多里安一被摸到脚掌就觉得特别紧张,他赶紧穿上拖鞋,在心里嘀咕着,以后不穿拖鞋,要不要穿双袜子什么的。 “过来坐吧,我有事要问你。”阿贝多说。 于是多里安又坐回床上,阿贝多把他的枕头立起来,让他靠着,可以放松腰部。阿贝多调整了几次角度,直到多里安喊停。 “你要问什么?……等等,我可没有再找那本书出来看,你不是都藏起了吗?” 多里安双手打了一个“×”,他认同阿贝多的说法,在他的“城堡”还未构建,暂时还是不要接触此类会让自身的印象出现偏差的作品了。 “不,唔,并非完全无关……阿幸小姐和我说,你的伤口渗血了。” 阿贝多就坐在多里安的床边,在扶多里安到床上时,多里安交给他的左手还放在他的掌心,此事一提起,他明显感觉到多里安的左手缩了缩,好像心虚了一般。 “阿幸小姐的意思,是你有过大起大落的情绪,是吗?” 他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只有一次。 未等多里安开口,阿贝多继续说了。 “我猜,是你发现轮椅不能走路,心急如焚,又遇上了那位与你简直像是雷元素和火元素接触发生超载反应然后爆炸一样的荒泷先生,他刚才又把你气到了,不是吗?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基于某个原因,他同样把你气到了。” 多里安模仿了阿贝多一段时间,又精通炼金术,阿贝多的表达方式,他只听一半就能懂。 虽说给蓝色绸花输入元素力,让他半睡半醒,模糊了意志,可在少数的清醒时间,多里安还与阿贝多就魔花的改造做了更进一步的理论研究——手上没有工具,终究是麻烦。 就算如此,他也一直没搞懂阿贝多那种着眼于细节的恐怖观察力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是我太心急了,我还以为没事。”多里安老老实实地承认,又讲了当时的情况。 那会他要是不叫住荒泷一斗,指不定荒泷一斗当场就飞出去和三个小弟开起荒泷轮椅专卖店——别说,还真有可能。只是缺少资金和时间罢了。 “那……怎么又是托马先生帮你买书?” “谁?” 多里安没意识到他刚才在楼上看到的金发男子就是托马,他的想法是,有个看着像蒙德人的稻妻人在偷偷摸摸地观察荒泷一斗,他不太懂“窥视”,用研究的说法,就是观察。 原来如此,层层外包是吗? 阿贝多不难想到。 “你……你是觉得我又有那种想法吗?” 只是缺少阅历,并非缺少智慧。阿贝多一直这么问,多里安不反应过来才怪。 “不,我相信你,你肯定不这么想了,对吗?” 阿贝多说罢还捏了捏多里安想缩回去,却被他一直抓着不放,仍旧待在他掌心的左手。 他是不是在威胁我? 多里安不禁生出如此念头。 他不会真的想把我绑起来吧? “我跟你讲,阿贝多,你、你要是敢把我绑起来,那个伤口一定又会往外渗血,虽然说有了庇护的力量,我的血液不再具有腐殖之毒,可是……” 嗯,多里安的学习速度果然很快。 阿贝多预判了多里安的预判一般,他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最少要等你的伤势恢复到一定程度,我们才可以继续‘将你绑起来’的惩罚,可是你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代价,是现在就要付的。” “……什么?” “禁足。” 还好!反正也不常出去,不就待在房里吗?哼哼,看阿贝多画画也很有意思,没关系—— “我是说,你的禁止外出的范围,是这张床。” ——救命! . “原来是阿忍的主意……” 在荒泷一斗和三个小弟你一句我一句中,空和派蒙勉强理解了现状。 恰好这个时候,在远航之风等了许久也没买到联名饮料,结果被同样在排队的姐姐阿幸给抓住的久岐忍,懊恼地回来了。 而没有了奖品,第一届荒泷读书大会直接结束。 在托马的周旋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仿佛在原来的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