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百里心燃很是诧异，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只能严肃地重复一遍：“请你把她的衣服脱了。”
百里心燃知道我必有用意，点点头，伸手解开林灵病号服上的扣子。
左月子大叫道：“喂，你们乱搞什么？再不停手，我就叫人了！”
我懒得和他夹缠废话，接下来的画面他也不方便看，直接一记“催眠蛊”扔过去，令他踉跄后退、喃喃自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当林灵的上衣被脱去，百里心燃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
多么美好的女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原本
白皙嫩滑的肌肤，现在出现大片状擦伤、挫伤、表皮剥脱、皮下出血，以及少部分挫裂创、骨骼扭曲断裂等。
百里心燃已不忍再看。
我却仔仔细细查看。
不是我趁人之危，毕竟之前好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很美，也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癖好，我主要是有所怀疑，然后就有所发现……
我指着林灵的腰部对百里心燃说：“百里同学，你看这里。”
百里心燃问：“怎么……”
待看清楚以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
只见林灵盈盈一握的细腰腰侧，有几道紫黑色的印痕，不像是擦挫伤或皮下出血，倒像是被爪子
抓的、被牙齿咬的。
抓痕、咬痕向后延伸，可以想见后背可能还有。
相比大块大块的擦伤、挫伤、裂创，紫黑色印痕可能显得没那么触目惊心，但却很是诡异。
百里心燃捂着嘴问：“这……这是……”
我说：“这是被鬼抓出来咬出来的，林灵身上其他地方肯定还有……她之前应该是被鬼缠过，很可能就是被鬼害的……”
不过现在，救命要紧，没时间深究了。
在百里心燃惊骇、疼惜的目光中，我将桌上的玻璃杯摔碎，捡了一块较大的碎片，用最尖锐的那端去划手掌。
手掌划破的一瞬，鲜红血液涌出。
我
咬着牙、忍着痛，用另一只手蘸掌心血在林灵的胸腹肩腰胯腿上画起了图腾。
——嗯，裤子也脱了。
一边画，一边念动口功。
精神空前专注。
不用交代，百里心燃在旁边全身戒备，算是为我护法。
差不多十分钟过去，我的“血图腾”还未完成。
连接着林灵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线条越来越平缓，终于没有了一丝波动。
林灵微眯着的眼睛闭合。
站在床头的女孩儿的魂魄虚空踏步，向窗外走去。
百里心燃看向她，她回首她凄然一笑：“师娘，我走了，请您告诉师父，我很感谢他，让他不要忘了我……
”
百里心燃蓦然感到一阵锥心的痛，摇头道：“我不会告诉他的，有什么话，你最好亲口对他说。”
林灵的灵魂说：“可是我……”
百里心燃试图劝说挽留：“你师父已经在拼命救你了，你……你就不能再等等么？
“你再等一等，把你心里的话亲口告诉你想告诉的人……
“你不是喜欢吃好吃的吗？等你醒来，我和你师父带你去吃好吃的，米其林、黑珍珠随便吃；
“你不是喜欢住酒店吗？等你醒了，我和你师父带你去住豪华大酒店，有泳池、温泉、健身房、spa、游乐园、自助餐、水族箱、直升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