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前恐后地涌了出来,她趴在老夫人床前,哭了个痛快。
老夫人轻抚着她的头发,也不制止,由她慢慢发泄了出来。
末了,见谢沅情绪稳定住,她才叹声开口:“我虽不知璟哥儿究竟错在了哪里,但能叫你忍不住和离,他一定错的离谱,别怕……祖母为你出气。”
“母亲!”外间,忠义伯夫人不甘喊道。
老夫人声音却冷了下来:“璟哥儿罚三十板子,每日下衙回来就去跪祠堂,什么时候跪得沅姐儿原谅,什么时候再起!”
“还有你南街那家栋梁书院,也过给沅姐儿吧。”
越朝官宦子弟最向往的是上书房,但后者非皇亲贵族不能进,民间便渐渐出了青山书院,是先帝朝时的翰林院掌院学士所办,发展了几十年后逐渐成了官宦子弟的第二选择,人脉权势与富贵云集之地。
而栋梁书院是忠义伯当年对标青山书院所办,虽不及后者名声响亮与权势云集,却也是京城乃至越朝排的上号的书院。
当年顾令璟接手后,借此笼络了不少青年才俊,拧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若叫他割让,不亚于割肉。
谢沅也一惊,忙想要拒绝,却被老夫人紧紧握住了手。
“沅姐儿,我知道璟哥儿大抵是伤了你的心,可我、我当真舍不得你这个孙媳,更不想看你和离后受人嘲讽欺凌……”她语气哽咽,满含老态的眼中满是愧疚与乞求,“就当祖母求你,原谅璟哥儿一回,不要和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