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姜冷冷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染血的剑。
刚才那一剑,她不光毁了魏冉均作为男人的资本,还震碎了他的两条腿骨。
从此以后,魏冉均不光腿站不起来,其它地方也站不起来了。
“啊啊啊啊——我,我的腿!好痛!我的下面……好痛!啊啊啊!!!魏姜!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我要杀了你!”
魏姜无视了他的咒骂,抬眸扫了眼面前的老夫人。
她露出笑意:“如祖母的所愿,我给哥哥留了一命,让你们祖孙二人能共享天伦,祖母可还满意?”
此时老夫人的脸已经毫无血色,看着魏冉均被废掉的下半身,她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仿佛天塌了一般,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完了……一切都完了啊!我对不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啊!”
魏冉均已经不能人道,算是断子绝孙了!魏冲那个年纪也不能指望他再生个儿子出来。
魏琼华和魏姜又都是女子,没办法传宗接代。
魏家彻底断代了啊!她要怎么跟自己的亡夫交代啊!
看着老夫人那张绝望的脸,魏姜觉得讽刺极了。
她的祖母曾权势滔天,在朝中颇有威望,更手握重兵,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可就连这样的人,也满脑子都是夫家的血脉,把传宗接代看得比命都重。
真是可悲。
老夫人愤怒地瞪着魏姜:“你这个孽障!亏我之前如此看重你,得知你的委屈后特地出山照顾你,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私生女的身份,还想培养你让你继承我的一切!可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肯放过!你让魏家绝后!你是魏家的罪人!”
魏姜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那又如何?不如您将祖父从地府里叫来,让他给我治个罪?”
“你!你!孽障!不让你付出代价,你是不会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的!”老夫人怒吼:“来人!魏姜不顾血脉亲情,对兄长下此毒手,有愧于祖宗!将她抓起来,押入牢房!”
魏冉均做出畜生行径,老夫人死死相护,魏姜替江念念讨回公道,让魏冉均受到惩罚,老夫人却要将她押入牢房。
这一刻,魏姜的眼神彻底冷了,手中长剑握得更紧。
果然,魏家从根上就已经烂了。
就在魏姜准备跟这些人鱼死网破时,门口突然传来声响。
“呀!好大的热闹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声音对众人来说有些陌生,但魏姜还是认出来了。
她回头看去,只见林蝉衣维持着她华丽的装扮,缓缓朝她们走来。
瞥了眼地上的魏冉均,林蝉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道:“本宫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到诸位了?”
老夫人的表情难看极了:“你是宫里的妃嫔?不好好在宫里待着,来我镇宁侯府做什么?”
很显然,老夫人是看不上林蝉衣的。
对她而言,后宫的女人都是一群只会争夺男人宠爱的废物,是她最不屑相处的那一类人。
林蝉衣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敌意,暗暗冷笑。
“本宫深夜睡不着,所以来找魏姜说说话,不曾想侯府竟这么热闹,看来是本宫打扰了,既然如此,本宫就将魏姜带走了,老夫人自便吧。”
说罢她拉着魏姜就要走。
老夫人岂会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怒道:“谁准你带她走的!她废了我的孙儿,犯下大错!该受严惩!在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之前,谁也不许带她离开!”
听到这话,林蝉衣的表情垮了下来。
她原本看在对方一把年纪的份上,还想好好说话,如今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老夫人,你不会觉得本宫是在跟你商量吧?魏姜是本宫要带走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本宫也非带走她不可!”
此话一出,老夫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反了天了!她可是大周的嫡系长公主!手中更是有代表皇权的赤泽军!对方一个小小的后妃,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
“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口出狂言!你这样的人也配入宫为妃吗!”老夫人道。
林蝉衣冷笑了声,只见她拍了拍手,屋外瞬间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那是军队的声音。
无视老夫人震惊的表情,林蝉衣抬起下巴,威严十足。
“本宫现在就告诉你本宫是个什么东西!本宫乃皇上亲封的柔妃,父亲是当朝丞相,手握重兵,权势滔天!本宫的祖父是大周的开国功臣,征战边关立下过赫赫战功!我林家从祖上起就极受重用,即便是先帝也要给三分薄面!本宫要带走魏姜,别说你拦不了,就是周阙来了!他也别想拦!”
林蝉衣可是有备而来,出宫之后她就直奔相府,向自己的爹调来了全部府兵,现在就在侯府堵着呢。
倘若老夫人敢轻举妄动,她直接下令让府兵闯入,闹他个天翻地覆。
这种荒唐事放在旁人身上是想都不敢想,可林蝉衣是谁?前世敢直接刺杀皇帝,失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