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脑震荡后遗症的表现。
看了眼她那双呆滞的眸子,李南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季如说:“让她先平躺下,我去医务室内,给她拿点药。”
不等季如有什么反应,李南征就快步出门。
背上无娘们,走路特轻松!
他没有去医务室。
因为他觉得,郝仁杰的家里就会有急救箱。
关键是李南征觉得,郝仁杰可能早就备好了酒菜、让家人全都回避、院门大开的恭候他了。
李南征神算——
他走进了乡家属院的一号小院客厅内,看了眼案几上摆好的酒菜,对坐在沙发上的郝仁杰说:“我先洗把手,你把你家的急救箱找出来。那个谁的脑袋,被打破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先把她带回家。”
郝仁杰没说话,默默地找出了急救箱。
洗过手的李南征,坐在他的对面后,拿起从水井里冰镇过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
爽!
他又直接拿起盘子里的烧鸡腿,吭哧一口。
味道好极了。
李南征旁若无人的胡吃海塞,郝仁杰点上一根烟,默默地看着他。
从李南征身上的汗水,尤其脚上的泥巴、胳膊上被玉米叶子划出来的道道伤痕,郝仁杰就能断定他从田地里回家的。
郝仁杰的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
十几分钟后,李南征打了个饱嗝,这才放下筷子。
拿起了香烟,对郝仁杰说:“把剩下的菜打包,我得带回去。”
郝仁杰很乖——
就是他把剩菜都给李南征打包后,又递过来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李南征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叠钞票。
三万块。
李南征笑了下,说:“太少了。”
郝仁杰也笑了下,又从案几下拿出了七叠钞票。
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