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老子所料,这娘们对死太监的老公,抱有浓浓的敌意!
李南征心里这样想着。
看着颜子画的目光,却像是在看傻瓜,说:“看来那一棍子,真把你打傻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颜子画冷冷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尊敬的,伟大的,英明的,睿智的,自以为是的,微服私访时差点被流氓爬了的颜大小姐、兼黄三少奶奶。”
李南征鼓动毒舌:“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秦宫的心上人了?难道你分析事情,不是用脑袋,而是用屁股吗?”
颜子画——
从小到大,她就没遇到过敢这样和她说话的人!
气得她娇躯轻颤,反手就把藏在背后的菜刀亮了出来。
李南征一看——
敏锐意识到她就要挥手,把菜刀看砍来时,抢先弹射而起,重重地扑在了她的身上。
膝盖顶住了她的心口。
左手掐住了她脖子的同时,右手就把菜刀夺了过来,抬手丢开。
顺势再次抬手——
对着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就是一个炸裂的耳光。
啪!
仅仅一个耳光,就把颜子画给打懵了。
季如这个当秘书的,实在是失职啊。
也有可能是两道房门,都关着的原因。
反正正在收拾房间的季如,没听到。
“颜子画。”
李南征死死盯着颜子画的眼睛,声音却很温和:“你是不是觉得,你是颜家的大小姐、黄家的三少奶奶,还是长青县的老二。就能把救过你的人,当作蝼蚁对待了?”
颜子画——
她的某根神经告诉她,如果她再激怒李南征,后果绝对很严重!
“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你随便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你在你的首秀会议上,也清楚表达出对我的敌意,我也没因此就怪你。因为我很清楚,你打压我,仅仅是受隋君瑶的委托,算是忠人之事罢了。”
李南征看着双眼瞳孔,不住收缩的颜子画。
依旧是很温和的声音,继续说:“但无论怎么说,今晚我救了你,你就欠我一条命!你如果还有一点人性,那么就该结束对我的打压。而不是在我的家里,吃着我家的饭,还要用我家的菜刀,来砍我。”
颜子画浑身不住地颤。
脑子也一阵阵地晕眩。
绝不是因恐惧。
而是因为此前从没有那个男人,死死压在她身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小心肝,不住地颤啊颤的。
“至于秦宫为什么在公众场合,宣称是我的小姑姑。要罩着我此类的话,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
李南征实话实说:“你也好,秦宫也罢。在我看来,那都是另外一个维度的人。起码,我现在是高攀不上的。关键是此前的二十年来,我除了是她的幼儿园同学,就不曾和她发生过任何的交集。那么你觉得,我李南征一条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能获得秦家小公主的青睐?”
颜子画一动,也不敢动。
“黄三夫人,你们豪门贵女之间的斗争,请别殃及我们蝼蚁群体。谢谢。”
李南征道谢后,才松开她的脖子。
颜子画清醒,慌忙翻身站起来,满脸的警惕。
李南征也没再理她,拿起丢在地上的菜刀,出门走进了厨房内。
该说的,他都说了。
该做的,他也做了。
他得给这个女人一点时间,来重新界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她依旧把他当敌人对待,甚至因今晚的事更狠,李南征也没啥好的办法。
毕竟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颜子画的小高跟踩下来后,李南征除了赶紧躲闪之外,几乎没什么反抗的力度。
“虽说用这种方式来要胁她,未免有损男人风度。可我和她之间的差距,那也太大了。暂时不想激活子弹头,没有从大狗嘴里救下那个女人之前。为了能在锦绣乡安心工作,男人偶尔卑鄙一次,也是有情可原的。”
李南征蹲在厨房门口,看着从西厢房内探头看了眼的季如,友好的笑了下。
可下一秒——
读懂季如无声骂了个“小流氓”的口型后,李南征就想冲进去,给她解释下啥叫真正的流氓!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李南征回到了客厅内。
果然。
颜子画再看李南征时的眸光,就比那会儿还要更阴狠了一些!
妈的。
“季如说,你背着我回家的路上,抽了我两个耳光。刚才,你又打了我一个耳光。前前后后三个耳光,外加我不再追问是谁打了我闷棍。不再把你当作秦宫的心上人,以及不再理睬隋君瑶的要求!来抵你今晚,救下我的恩情。”
颜子画冷冷地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南征双手抱拳,来表达对她的非常满意。
颜子画这么美——
不!
是世界这么美,何必非得踩来踩去的呢?
大家保持最标准的大上司、小下级关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