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李南征两世为人,都没想到,颜子画等人会这样的贪婪。
不但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他接班老董,压制跟随他的赵明秀等人。
他们更要打着“在我们的领导下,锦绣乡把一片荒地的蒲公英,卖出了天价”的旗子,拿走蒲公英所产生效益的绝对大头。
“一四五的分配比例,呵呵,真亏你们能想得出来。就不怕吃的太多,撑坏了肚子?”
“郝仁杰,也是个人才啊。”
“他借花献佛,巴结好这俩人后,既能守住他在锦绣乡的绝对话语权。更把我的600大棚,削减到五十个。这是担心我败家,才不得不如此做。啧啧,老郝还真是个好人。”
“死太监吹的尘土遮天,结果却被人当小傻子来哄骗。”
“还有亲爱的田中先生,这会儿肯定在琢磨着,该怎么和那两个人谈交易,把价格往下谈吧?”
“自以为我给他们做嫁衣的张文博,更是嚣张的让我好笑。”
“娘的,老子看上去很像傻子吗?”
李南征不解的摇了摇头时,就听背后的路上一片喧哗。
松开我——
那会儿得瑟不已的张文博,现在被县局几个同志,用力扭住。
他正在用愤怒、震惊以及恐惧的吼声,质问秦宫:“秦副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的事发了。”
秦宫冷冷淡淡地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
“我什么事发了?昂!我什么事发了?我要见郝书记,我要见颜县长,我要见韩副市长。”
张文博大喊大叫:“我还肩负着,颜县长亲口交代下来的重担!哪怕一棵蒲公英被这些刁民给偷走(这时候围观群众无数,看着铁丝网内的蒲公英,眼珠子发亮),都是青山的损失!秦副局,到时候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真是废话。”
秦宫明显烦了,低声喝道:“刘学龙!你们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不想听我的命令?”
亲自带人扭住张文博胳膊的刘学龙——
“娘的,反正此前已经无故把李南征、马来城俩人都带走过了。现在再随便找个借口,请张文博去县局作客,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反正有秦副局顶着,关键是老子看张文博的得瑟样,实在不顺眼啊。”
刘学龙暗骂了几句,掐住张文博后脖子的右手猛地用力,厉喝:“老实点!要不然,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走,快走。”
光天化日之下。
众目睽睽之中。
刚才亲率二十多个联防,来这边可劲儿得瑟的张文博,就这样被刘学龙等人七手八脚的,推搡上了警车。
砰地拉上面包车的门,拉响了警笛。
抢在大家回过神来之前,车轮滚滚地急驰而去。
站在铁丝网门口的李南征,看到这一切后,对秦宫点了点头。
嘴里哔哔:“干这种事,才是死太监最擅长的。让她抽肿脸充老大的,去帮我和臭娘们他们去谈利益分配,纯粹是让母老虎绣花,还真是难为了她。更是我的失策。”
确实如此。
以雷霆万钧之势,把可劲得瑟的张文博给带走后,秦宫立即甩开了那种“我竟然没帮李南征,争取到他想要的东西,让他对我失望,我自己也没脸。难道在真正的官场斗争中,我就是个废物?”的惭愧。
信心迅速回归。
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的厉害。
看着被张文博带来的那些联防队员,也不说话。
足足一分三十六秒后——
秦宫才娇声厉叱:“都把手里的酒菜,给我放下!列队,站好。”
随着张文博的被抓走,那些人顿时没有了主心骨,只有“秦副局不会把我也抓走吧?毕竟昨晚胳膊老王不在家,我去帮他老婆通下水道了”的彷徨。
他们面面相觑后,慌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紧急列队,队形混乱。
“看看你们衣衫不整,歪戴帽子斜看人的样子。这是守护一地平安的保护神吗?纯粹是一帮街溜子。”
秦宫倒背着双手,走到他们的面前。
毫不客气的打击:“更可笑的是,你们一滴汗水,都没洒在这片蒲公英海内!有什么资格在别人昼夜努力,即将丰收时跑来,接管这边的安保工作?啥都不干,就先喝酒吃肉。脸呢?还好意思的用鼻子,来喘气?”
这话说的——
鼻子的功能之一,不就是用来喘气的吗?
不用鼻子来喘气,用什么?
还请秦副局明示啊!
“董援朝。”
秦宫微微侧目,冷声喝道。
“在!”
也被秦副局这顿猛如虎的操作,给整懵了的董援朝,慌忙弹射到了她的面前,啪地立正。
“从现在起,你带着这些人(联防队员),连同你们招来的安保队员,组成锦绣中草药基地的巡逻队。你本人,来担任这个队长。”
秦宫当众吩咐:“蒲公英收割之前,你们必须全天候24小时的,不间断的巡逻!没有我和李南征的许可,包括某县长、某采购商在内的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基地一步。如果有人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