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敞开着。
客厅的房门敞开着。
这样从门外走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客厅内的情况。
尽管六号小院,在家属院的最东北角。
右边就是院墙,院墙外就是田野。
后面就是锦绣河,左边则是一片菜地(前主人王道吉的老爹,喜欢种菜,也喜欢安静,才要了这个小院)。
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白天,也没人来这边闲溜达。
但两道门打开后,既是避嫌,更给了和宫宫独处的李南,很大的安全感。
“哼,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在意这些东西。你一个大男人,反而小肚鸡肠。”
宫宫轻哼一声,坐在了沙发上:“再说了,就算你真对我起歹念。我分分钟,就能一把掐死你。”
李南征——
只能实话实说:“尊敬的秦副局,我是怕被你给非礼了。”
嗯!?
宫宫双眼微微眯起,秀眉斜挑。
浑身散出的“杀鸡焉用牛刀”的气场,吓得李南征心肝儿跳。
赶紧借口给她去厨房烧水泡茶,躲开了宫宫那双散着杀鸡气息的眸子。
厨房内。
“死太监今晚来找我,肯定是告诉我,于欣然被撞死,曹逸凡被逐出家门的事。”
“还有就是,随着那片荒地变废为宝的尘埃落定,县市领导对我的承诺,能否顺利落地。”
“那么画皮今晚来找我,是为了她的小东西而来,还是要参与锦绣乡的布局,或者和我缓解敌意,或者警告我?”
“画皮躲在后窗外,能不能听到我和死太监的说话声?”
“应该能。”
“她最好是怕黑,早点的滚蛋。”
打开煤气灶烧水时,李南征心中不住地盘算。
画皮——
是李南征这两天内,刚给颜子画起的外号。
就像宫宫的外号,是死太监那样。
眉目如画,却又心如蛇蝎的颜子画,不就是聊斋志异里的画皮吗?
再加上她的名在里面,有个画皮的“画”字。
李南征给颜子画起“画皮”的外号,简直是太形象了!
烧水时,李南征悄悄来到门口,想溜出去告诉画皮:“赶紧滚,别偷听我和死太监的谈话。”
可是——
“娘的,真不该敞着门。因为我一走出去,死太监就能看到。”
“如果让她看到画皮,竟然躲在我家后墙,等着和我‘约会’,肯定会怀疑我和画皮有一腿。”
“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打电话也不行,后窗窗户敞开着呢。”
李南征有些头疼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看向了客厅沙发上。
秦宫的一双脚丫,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踩在了案几边上。
李南征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是!
他承认现在天热,穿着不透气的小皮鞋,脚捂的难受。
可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家啊。
死太监晚上来他家作客,就已经让人心烦了,却又这样的随便。
一点都不在意女孩子,还有的矜持形象。
关键秦宫当前的样子,那就是对李南征这个主人,最大的不尊重!
他拎着热水壶,走进了客厅内。
淡淡地问:“秦副局,你这样子是不是太随意,太没把我这个主人,给放在眼里啊?”
秦宫愣了下。
随即点头:“对,我就是没把你这个主人,给放在眼里。”
李南征——
秦宫又问:“你给我说说,我怎么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了?”
“这是我家!”
李南征抬手指着天花板,刚说出这四个字,就被秦宫冷冷地打断:“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还住在又小、又臭好像狗窝般的单人宿舍内吧?”
李南征——
秦宫又问:“还是你觉得,你喜欢住在县局的拘留室内?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吭一声。我马上打电话,包你满意。”
李南征——
怒气指数直线下降,只能冷哼一声:“哼!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行为。不但是对我的不尊重,更是有损你身为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印象。”
他说的很对。
奈何宫宫不理会。
只是说:“我有没有尊重你,你心里清楚。我喜欢在家里光脚既是习惯,也是为了让脚更舒服些。”
李南征——
“我这双脚到目前为止,曾经踢爆了包括黄老三在内的四个男人,活生生踢死过三个恐怖歹徒。”
秦宫继续说:“它,是杀人的武器!我得时刻保养。如果你看到它们后,就会想入非非。那么你距离成为黄老三那样的人,已经不远了。”
李南征——
咳!
抬头看了眼后窗,讪笑着去泡茶:“哦,原来是武器啊?是我误会了,您尽管好好的保养。不过这武器,确实挺好看的哈。”
呼。
宫宫看着李南征的背影,暗中松了口气。
垂下长长眼睫毛,对端过茶杯来的李南征,很随意的样子说:“李家的于欣然,昨晚被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