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这是眼花了吗?
要不然,我怎么会在我家的沙发上,看到画皮?
李南征看着颜子画,愣了下后赶紧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睛。
再次睁眼看去——
“不用怀疑你的眼睛,你没有看错,更不是在做梦。”
颜子画神色悠悠,架在低空中的那只小高跟皮凉鞋,随意轻晃着:“坐下。”
“你啥时候,来我家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李南征问出这两个问题后,抬头看向了后窗。
他以为,颜子画是在及时躲过秦宫的搜寻后,从后窗爬进来的。
可后墙那么高!
这娘们的衣服上,也没有任何的灰烬,不像是爬墙钻洞的样子。
当啷一声响,吸引了李南征的目光。
颜子画把一把钥匙,丢在了案几上。
这是李南征家院门的备用钥匙,是她上次在这儿过夜时,从他抽屉里顺走的。
“本想在你家后墙外等你,可蚊子太多了。再加上风吹荒草涮刷刷,让人瘆得慌。”
颜子画双手捧着茶杯,凑到朱唇边:“我就从那边绕过来,用钥匙开门来到了你家。你和秦宫说着话的回家时,我及时熄灯,躲进了卧室内。”
李南征这才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
不是隔墙有耳,而是隔“室”有耳啊。
接着就是愤怒:“是谁让你偷走我家钥匙的?”
他快步走进卧室,开灯。
看到好像被小偷光顾过的卧室,李南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知道。
颜子画在卧室内翻箱倒柜,就是想找到那个小东西!
不过很明显,她没得手。
倒不是说李南征,早就预防这个娘们,会入室行窃。
而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把那个小东西带回家。
他只需让这娘们知道,小东西就在他手里,能对她起到核弹般的威慑作用就好。
因此。
那天他在蒲公英收割完毕的当晚,就悄悄把那个小东西,丢在了野外的水沟内。
别说是颜子画了。
就连李南征自己,都找不到被水冲到哪儿去的小东西了。
她能在李南征的家里,找到才奇怪!
妈的。
我怎么总遇到脑子不正常的人?
李南征骂了句,却也有些无奈,总不能因此就对她动粗吧?
“我再说一次,把东西还我。”
李南征回到沙发前后,颜子画拿出了一个东西,沉下了脸:“要不然,就别怪我把这个小本子,烧了。”
那个小本子——
上面有很多颜子画怎么看,都看不懂的记录。
好像经文那样,却又绝不是经文,偏偏又是颜子画最熟悉的汉字。
她哪儿知道。
这是李南征重生后,怕记忆力减退会忘记的一些重要事件,就用暗语的方式,记在了这个小本子上。
但颜子画却知道,能被李南征锁在床柜里的这个小本子,对他肯定很重要。
就拿到了手里,以此来要胁李南征把小东西还她。
要不然就烧掉!
她拿出了打火机,嘴角弯起了得意的弧度。
李南征——
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个臭娘们的所作所为了。
在她的惊叫声中,猛地扑过去,一把掐住她的后脖子,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抬手噼里啪啦——
“是谁给了你勇气,敢在私下里这样对我牛哄哄的?”
“来!有本事就给老子喊。最好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半夜跑来了我家。”
“让所有人都看看,黄三少奶奶现在的光辉形象。”
真是快被气疯了的李南征,一边骂一边打。
颜子画是啥反应?
她总觉得,剧本应该是拿错了吧?
要不然这个臭流氓,怎么敢再次对她动粗?
不过她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的拼命反抗。
困兽犹斗!
颜子画竟然挣扎着抬脚,把李南征给蹬了出去。
李南征一个没站稳,蹲坐在了地上。
不等他爬起来,因极度的愤怒导致双眼发红的颜子画,竟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好像母豹那样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张嘴吭吃一口!
就咬住了李南征的肩膀。
糙。
好疼。
你给老子松开嘴。
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南征吃痛慌乱中,大打出手。
疼的颜子画眼前发黑,却悍不畏死的牙齿更加用力,甚至还用力的甩头,来增加咬合力。
忽然间。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
屋子里的气温,明显比刚才更加闷热了许多。
这对摔跤选手,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对方。
“你,你松手。”
颜子画终于说话,语气干涩。
李南征乖乖地松开了手。
因为他很清楚,他如果再不松手,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