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东西咋了——
被隋君瑶的厉声呵斥,给吓得一哆嗦的郝仁贵,慌忙站起来。
“李,李家主您请息怒!这是,这是我花了足足30万,才从潘家园一个走私文物的贩子手里买到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抬手:“我敢对天发誓,这绝对是纯金的。上面镶嵌的宝石,也绝对是正品。关键是,他们敢拿脑袋来保证,这就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真东西。”
郝仁贵还真没撒谎。
他很清楚就凭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祖坟诈尸,都没资格和隋君瑶成为“盟友”的。
但双方对李南征的恨之入骨,却给了他这个机会。
因此。
郝仁贵必须得不惜代价的,抓住这次机会,取得隋君瑶的好感。
第一次见面时,送上精挑细选的礼物,很是关键。
郝仁贵再怎么不堪,也知道直接送钱,哪怕送上一百万,那也是相当粗俗的。
他想到了古董。
送隋君瑶一个古董,无疑是最合适的。
毕竟随着华夏盛世的即将来临,在十多年前被当作垃圾的古董文物,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怀揣百万之巨的郝仁杰,就去了传说中的潘家园。
说来也巧。
还真让他遇到了一个好东西,也确实是从皇宫内流落到民间的真东西。
这是一套镶嵌着碎钻(宝石)的黄金首饰,是早年间的一个敬事房太监,逃出皇宫时偷出来的。
(皇帝与某个爱妃在一起的工作,就归敬事房的太监管理)。
被下乡廉价收买文物的贩子,以几百块的价格收购,带来了燕京。
别看郝仁贵没什么文化,但在鉴别基本的古董文物这方面,还是有那么一点天赋的。
再加上文物贩子以脑袋来担保,说这就是皇帝女人佩戴过的首饰,郝仁杰也就咬牙狠心,以30万的价格拿了下来。
郝仁贵对此一无所知。
隋君瑶却能一眼看出——
就是某个渴望获得宠爱的妃子,为了取悦皇帝陛下,才特意从密宗乃至三哥家那边,精心定制的情啊趣啊用品。
隋君瑶能一眼看出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因为她在被李老从窑子里救出来之前,可是受过十多年此类的专业训练!
“混账东西。”
隋君瑶眸光羞怒,正要抬手把这玩意给打到地上时,却又心中一动:“南征会不会喜欢这玩意?”
她心中的羞愤怒火,竟然一下子灭了。
“哼。”
隋君瑶轻哼一声,啪哒把盒子盖上,对郝仁贵淡淡地说:“罢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你的一番诚心,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呼。
本以为隋君瑶要翻脸,心中惶恐的郝仁贵,呆了下随即松了口气。
搞不懂。
郝仁贵是真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说这套,看上去就华贵异常的首饰是淫邪之物。
更搞不懂,本来羞怒异常的隋君瑶,为什么在瞬间,就改变了态度。
而且双眸瞳孔在某个瞬间,还猛地亮了下。
可无论怎么说,只要她能收下就好!
哗啦啦。
看在郝仁贵送的礼物“甚合我意”的份上,隋君瑶拿起茶壶,亲自帮他倒了杯水。
郝仁贵连忙双手虚虚的扶着,满脸的诚惶诚恐。
其实他也不敢喝。
大哥仁杰说的很清楚,豪门中的贵女最讨厌,乡下泥腿子用她们家的餐具了。
郝仁贵真要是端起茶杯喝了,隋君瑶不但会把这个茶杯丢掉,更会厌恶他!
“你说,我听。”
也没打算让郝仁贵,用自己茶具喝水的隋君瑶,却不介意把香烟推了过去。
“好。谢谢,谢谢。”
锦绣乡的郝五爷,连声道谢后,开始娓娓道来。
渐渐地。
随着夕阳被黑暗一点点的吞噬,院子里的灯泡,也显得格外耀眼。
在过去的这一个小时内,郝仁贵绝对是站在和隋君瑶“盟友”的角度上,和她细细协商对付李南征的全套计划!
隋君瑶不住地螓首轻点。
偶尔说起李南征的名字时,还会做出咬牙的动作。
眸光阴狠!!
堂堂的锦绣郝五爷——
被这个小娘们给玩的滴滴转,却天真地以为:“这次来燕京,真他娘的来对了!李南征,你他妈的给我等着吧。你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更在隋君瑶莲步轻移,亲自送他到门口时,暗中吞口水:“也不知道我的男人风采,能不能对这个渴望男人的小寡妇,造成致命伤害。如果,我能得偿夙愿!嘿,嘿嘿。我郝仁贵以后干个县长之类的,应该没问题吧?”
做着美梦的郝仁贵,脚步轻飘飘的去了。
得到隋君瑶最肯定的承诺后,郝仁贵今晚可算是,能睡个舒坦觉了。
当然。
该有的警惕性,郝五爷是绝不会丢掉的!
他没有再回原先的小旅馆,而是驱车穿街过巷,以防被隋君瑶暗中派人盯梢,卖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