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听李南征说出要给他砸断腿的话后,岳云鹏就觉得心脏,砰然狂跳。
在这个瞬间,他竟然徒增一种强烈的错觉,好像自己被一头躲在暗中的恶狼,给盯上了那样。
他的双眼瞳孔,骤然猛缩了下。
厉声呵斥:“李南征,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连颜子画,连韩玉明的面子都不给。”
李南征语气轻蔑:“你又算老几?你的级别和能耐,还能超过他们两个?”
岳云鹏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李南征不是在扯淡,而是一个铁的事实。
“岳云鹏,我这人向来就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李南征又说:“你敢伙同郝仁杰、张文博他们来给我设套,要毁掉我!却还想让我把你当作领导,是我的脑子有病,还是你的脑子有病?”
岳云鹏嘴巴动了动——
“岳云鹏,我送你一句话!欺老不欺少。”
李南征森笑:“今天这件事,我记在心里了!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让你遭到报应。”
嘟。
通话结束。
明晃晃地太阳,明明挂在天上。
温度明明还有三十多度,身边的人额头上,都还挂着汗珠。
可岳云鹏却如坠冰窟,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
在这一刻。
他猛地意识到,他可能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不过。
片刻后。
云鹏暗中狞笑:“你一个被家族逐出、被县书记抛弃、被县长打压的小乡长!当前能风光,无非是仗着走了狗屎运,把那片荒草卖了个天价而已。当这股子热度过去后,你能落得什么好下场?想让老子遭到报应?做你吗的春秋大梦呢!”
岳云鹏当前在想什么?
李南征懒得去想。
他只需把岳云鹏这个名字,记在小黑本本上就好。
不是他记仇——
而是因为岳云鹏身为县级的实权领导,竟然在郝仁杰给他下套时,亲自出马跑来了乡下搞他!
这就足够岳云鹏此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抓住机会就会把李南征往死里弄。
人家都对李南征露出12分的恶意了,那还和他客气个蛋!?
当然。
就凭李南征当前的官场地位,要想搞一个实权副处,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得先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内强大起来。
很快。
李南征收敛了心神,端起了小柔儿泡上的香茶,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李哥哥,你在得罪了颜子画之后,又和岳云鹏彻底的撕破脸。”
焦柔轻扭着小身段,带着汗津津的香风,走到了椅子后面。
犹豫了下。
焦柔的小手,慢慢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轻轻地帮他他捏着肩膀,眸光闪烁。
小心翼翼地说:“以后你的处境,肯定会更糟糕。我觉得,你也许不适合在官场上打拼。要不你辞职,我们专心做生意?你当老板,我、我给你当秘书。”
嗯?
你蛊惑我辞职去当老板,你给我当秘书?
就你这如花小模样,真要给我当了秘书,我哪儿还有心思干活啊。
嗯,肯定得干!
但不是工作——
李南征回头看了眼脸蛋飞红的小柔儿,抬手轻拍着她的手背:“小柔儿,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哦。你这是想让我这个仕途新星,深陷温柔乡不可自拔。你的居心,很是险恶哦。”
小柔儿——
慌忙缩回手,快步走到了旁边的柜子前。
她从窗口看到钱得标,骑着自行车冲向了这边。
和焦柔开了个玩笑后,李南征也迅速端正了心态,看向了推门走进来的钱得标。
一切正如李南征所料。
老钱的大舅子王勇钢,在锦绣砖厂遭到了郝仁富“委婉”的威胁后,选择了低头。
为此。
钱得标很是愤怒:“当时我就骂了大舅子一顿,简直是让我失望!我都告诉他,我和您都会给他当靠山,不用怕郝仁富了。可他,哎。”
“老钱,消消气。”
李南征丢给老钱一根烟,说:“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你的大舅子。毕竟把全部身家,都投在了砖厂上。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最怕的,就是被社会人给搞乱。尤其郝仁富这个社会人,背后有郝仁杰、岳云鹏‘大人物’。他对咱们没信心,很正常。”
哼!
钱得标冷哼一声后,岔开了话题:“乡长,我大舅子都不敢给咱们送砖后了,那就更别说别的砖厂了。咱们该去哪儿买砖?总不能真答应郝仁富,高价买他的红砖吧?毕竟现在红砖消耗量巨大,供应不上的话,势必得影响工程进度。”
“哈。”
李南征哈的一声笑:“老钱,你真不会以为红砖这种建筑材料,只有咱们长青县能生产吧?”
嗯?
钱得标愣了下。
嘟嘟。
李南征的大哥大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