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怔愣,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道:“殿下,为何要在意我?臣女自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且刚和离,对男女之事并不感兴趣。”
萧煜松了手,整个人都冷淡起来:“你若是不应,那杀害你兄长的凶手便会永远逍遥法外,云氏一族也将永无出头之日。要想振兴云氏,本王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这分明是威胁,云灵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但她并不畏惧,她抬起头,郑重道:“殿下,臣女虽为一孤女,却不愿为任何人去对抗皇权。”她知道皇帝和太后,是不可能让她跟萧煜在一起的。
随即,她继续说:“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不想再为任何人失去什么。我只想过自己的人生,安稳、平静地生活。若是殿下非要阻拦,那臣女即刻带着家人离开汴京,永不回来。”
萧煜有些后悔了,云灵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语气稍微柔和几分:“云灵,你真的要抛下你的贵妃阿姐?要抛下整个云氏家族?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云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对!就是如此!殿下,若非要今日要个
答案,那臣女可以什么都不要。”
“臣女告退。”
云灵离开,录宏知道自家王爷又在懊恼生气,他懒得进去。
今天都是自家王爷自己作的。
“录宏进来。”
录宏应是,硬着头皮进来、
萧煜无奈问道:“本王说错了?你说她担心什么?担心本王也从外领个女人回来?”
难道没说错吗?
录宏木讷地应道:“殿下,属下不知道。”
萧煜又道:“她发什么脾气?她等着做王妃就是了,她担心太后阻挠?”
录宏就很气,难道不阻挠吗?
“殿下,属下不清楚。”
萧煜听出录宏情绪消极,“你好好说话。你还生气上了?”
录宏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殿下,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云姑娘主动来救您,您还威胁她?换了谁,谁还能高兴?云姑娘刚和离,云府又诸事杂乱,昨日才死里逃生,哪里有心情说这些。”
萧煜一噎。
录宏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另改话题:“殿下,要回府吗?”
萧煜找到台阶就下:“不回,留在这过年?”
云灵出来,就被云峰所包养的女子找上了。
她认真打量了这个女子,瘦弱纤细,一张瓜
子脸,柔媚温和,头发如瀑布般自然披散,没有浓妆艳抹的修饰,却自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一双眼睛更是引人注目,圆溜溜的,宛如两颗黑色的宝石,闪烁着狡黠而明亮的光芒,让云灵不禁想起了那机敏而聪明的狐狸。
如月阻拦,“放肆,你拦着我家姑娘作何?”
女子跪在地上,自报家门:“云姑娘,奴家是婉儿,与云二公子相识三年了。”
云灵神态自若,淡然问道:“你寻我,究竟所为何事?”
婉儿低垂眼睑,声音中带着几分害羞与期待:“奴家…奴家近日发现怀有身孕。”
云灵轻轻颔首,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多久了?”
婉儿思索片刻,细声道:“大约两个月了。”
然而,云灵并未如婉儿所期待的那样露出惊喜之色,而是突然起身,对身旁的丫鬟道:“如月,我们该走了。”
婉儿一脸不解,急切道:“云姑娘,这是峰公子的骨肉啊。”
婉儿泪眼婆娑,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云姑娘,我曾以为你与众不同,能理解我们这些烟花女子的苦楚。我自小家贫,身不由己地被卖到了这烟花之地,而你出身世家,怎能明白我们这些命
如草芥之人的无奈。”
云灵淡淡地笑了,带着一丝无奈与悲悯:“像你这样的女子,世间确实很多,命运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数。但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自知之明。对于无法改变的事实,争论又有何意义?即便你腹中的胎儿真是云峰的,你以为单凭这个孩子,就能踏入云家的门槛吗?实话告诉你,这孩子甚至连云家的外室子都算不上。”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如你所说,大齐百年,安阳侯府亦是百年世家,最看重的便是嫡庶有别。你妄想通过一个孩子来改变命运,未免太过天真了。今日我若是不唤醒我那顽劣的堂弟,恐怕你连性命都难保。”
云灵并非没有同情心,只是可怜人太多,她无法一一同情。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努力赚取更多的银子,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她不想再为此事耗费心神,决定速战速决:“堕胎需要银子,如月,给她一百两。”
如果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婉儿直接抱住了云灵的腿,哭嚎道:“可姑娘,孩子也是一条人命呀!”
如月一把撕开,“放肆,怎可如此无状!”
云灵怕伤到孕妇,只是扫
了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瞬间,云灵手中的飞灵剑再次出鞘,剑尖直指婉儿。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她本能地往后滚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