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北原的使团缓缓驶入大齐的国都,其阵容浩大,旗帜飘扬,彰显着北原的雄浑与威严。
队伍最前端,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的骏马傲然挺立,其上端坐着北原的太子耶律瑜。
耶律瑜身着华丽的银白铠甲,其上绣着繁复的北原图腾,铠甲边缘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晨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既显尊贵又不失战士的英气。
他面容冷峻,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深不可测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北原皇族的风范与气度。
大齐方面,则由秦王萧煜亲自率队迎接。萧煜身着一袭精致的暗紫色锦袍,袍上绣有流云水波图案,走动间仿佛有波光流转,衬托出他非凡的身份与高雅的气质。
他腰间束以玉带,悬挂着一枚造型古朴的玉佩,轻轻摇曳,更显其温文尔雅又不失王者之风。
萧煜面容清癯俊朗,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却又不失礼节与庄重。
城门口,两队人马对峙而立,却无丝毫剑拔弩张之势,反倒是多了一份难得的和谐与庄重。
萧煜领着一众翰林院学士、礼部官员及鸿胪寺的使节,皆着官
服,头戴官帽,排列整齐,展现出大齐朝廷的威严与秩序。
律瑜并未急于下马,而是坐在马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拱手向萧煜行礼,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大齐秦王殿下,近日可安好呀?”
萧煜淡然一笑,回礼道:“耶律太子远道而来,大齐自然倍感荣幸。没想到短短数日光景,我们又能在此相见,确是缘分不浅。”
周围众人闻听此言,心中皆是暗自惊奇。从北原到大齐,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月余时间,为何会说短短几日又见面的?
难不成之前就已经见过面?
耶律瑜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很:“秦王殿下,孤先前来也只是探路而已。大齐该不会如此小气吧?”
萧煜冷硬起来:“北原乃是战败国,尔等不下马,还耀武扬威。先前更是不经允许便入了汴京,你又该如何解释?”
耶律瑜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云,但他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秦王殿下此言差矣。北原与大齐,自古便是友好邻邦,虽有战事,但终归于和平共处。孤此次前来,乃是秉承父王之意,带着诚意与礼物,意在修
复两国关系,共谋发展。至于先前入京之事,实属孤行事仓促,未曾及时通报,还望秦王殿下海涵。”
说罢,耶律瑜轻轻一挥手,随行人员迅速上前,将一件件精心准备的礼物呈送至萧煜面前,皆是北原特有的珍宝与特产,彰显着北原对这次和谈的重视与诚意。
萧煜目光扫过那些礼物,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缓缓说道:“北原太子的诚意,本王已收悉。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不可废。即便是友好邻邦,也需遵守各自国家的礼仪制度。望太子殿下入城之后,能遵守大齐律法,尊重我朝礼仪。”
耶律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随即高声宣布:“既如此,孤便下马入城,以示对大齐的尊重。”说罢,他利落地翻身下马,身姿挺拔,气势不减,引领着北原使团,在萧煜及一众大齐官员的陪同下,缓缓步入汴京城内。
进城之后,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对这位来自北原的年轻太子充满了好奇。
耶律瑜率领的北原使团车队,浩浩荡荡地穿行在汴京的繁华街道上,宛如一条流动的银色长龙,引来了无数百姓的围观与议论。
马车装饰华丽
,每一辆都镶嵌着精致的金属纹饰,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北原皇族的尊贵与荣耀。
在车队之中,一辆尤为引人注目的马车缓缓行进,其车帘以珍稀的绸缎制成,上绣着五彩斑斓的花卉与展翅翱翔的凤凰,透露出车内人物的非凡身份。这便是嘲瑰翁主所乘坐的马车。
百姓们纷纷驻足,有的踮起脚尖试图窥视车内的佳人,有的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便是北原的嘲瑰翁主吗?真是美得像画中人一般!”
“听说她不仅长得美,还精通琴棋书画,真是才貌双全啊!”
“看来这次北原是来者不善,不仅太子亲至,连嘲瑰翁主都带来了,怕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孩童们更是兴奋不已,他们跟在车队后面,追逐嬉戏,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童声:“看!大马车!好漂亮的马车!”
耶律瑜坐在自己的马背上,对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大齐繁荣、汴京繁华,若都是北原的疆土该有多好呀。
傍晚时分,皇宫内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宫宴即将开始。
耶律瑜作为贵宾,被安排坐在了最为显赫的位置。
萧烨携五品以上
官员以及皇亲国戚,四大侯府,二大郡王府亲临宴会。
宴会上,歌舞升平,丝竹之声悦耳动听。
大齐的宫廷乐师与舞姬们献上了精彩的表演,既有传统古典的雅致,也有融合异域风情的创新之作,赢得了在座宾客的阵阵掌声。
耶律瑜赞叹道:“大齐的文化果然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