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和一众宾客都是一愕,抬头朝门口看去。
却见大门之外,快步走进来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又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中间穿过,手里举着一面五色锦旗。
宾客中不少人认得这面锦旗,有人嘟囔道,“这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
那人快步走到刘正风身前道,“子弟史登达奉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请暂且押后!”
刘正风面色一变,对着史登达手中五色旗拱了拱手道,“左盟主此令,究竟何意?”
史登达道,“弟子也是奉命行事,不知道盟主意旨,还请刘师叔恕罪!”
说完这话,也不等刘正风说话,立刻又去拜见前来观礼的泰山、华山、恒山的掌门。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和岳不群也都一一还礼,但心中都满是疑虑。
刘正风却脸色微变,一双眼睛盯着史登达。
此时曲非烟已经带着刘家人到了前院,刘菁第一个跑了出去。
“爹,嵩山派弟子欺人太甚,居然去后院绑了我们!”
刘正风一听这话,面色顿时大变。
其他江湖人士闻言,也不禁都露骇然之色。
刘家人此时陆续走到刘正风身边,都在证实刘菁说的话。
岳不群此时不禁问了一身一侧岳灵珊,“是你救了他们?”
岳灵珊立刻道,“不是我,是大师兄给救了!”
岳不群面色一动,没再说话,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刘正风听完妻儿老小的诉说之后,双手颤抖,气的直瞪史登达,“史贤侄?!”
史登达面色也是一动,想必是没想到,后院师叔会失手,一时无语。
刘正风冷笑一声道,“金盆洗手乃是刘某私事,即是左师兄有什么隐情,也可直接知会刘某一声,但左师兄竟然如此要挟?刘某要是如此屈服,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定逸师太此时也是冷哼一声,“左盟主什么意思?本来阻止刘师兄,也是好事一件,我也觉得刘师兄去做那劳什子的官儿有点不妥,但毕竟人各有志!左盟主此举,实在欺人太甚!”
陆小凤站在前院和后院之间的月门处,正看着前院的一切。
曲非烟此时朝陆小凤道,“那便是仪琳姐姐的师父,定逸师太了!”
陆小凤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曲非烟解释,他已经认出了声音。
他瞥了一眼定逸身后,仪琳的确是站在一众大小尼姑中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曲非烟见状觉得好笑,“这么大的事,仪琳姐姐充耳不闻,想必还在担心她令狐大哥的伤势呢!”
陆小凤闻言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又看了眼仪琳。
昨日昏暗,加上伤重无心分瑕,今日一看,这个小尼姑果真是清秀绝俗,容色照人。
即便是一身宽大的海青袍,穿在她身上,居然也能显出她那婀娜的身姿来。
这要是续上头发,绝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娇娘。
她做了尼姑,着实有点可惜。
曲非烟则问陆小凤,“你怎地不去你们华山小师妹那,站在这做什么?”
陆小凤没有回答,他对这江湖人事不甚了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去了岳不群那边,不免又要被他以师父之仪训斥一番。
他哪是受得了这的人?
不如孤自站在这边,落得个清净。
曲非烟又笑道,“你说!是仪琳姐姐好看,还是你小师妹好看?”
陆小凤却一笑,朝曲非烟道,“都不及你好看!”
曲非烟一听这话,顿时双颊生红,啐了几声后,又满脸娇羞,不再说话了。
史登达此时刚要朝定逸师太解释,却见一侧又来了一个黄衫青年。
他附耳对史登达说了些什么后,史登达面色微微一动。
刘正风这时冷哼一声,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一圈,“左师兄一心阻止刘某退隐,就决计不会只派你们几个弟子,嵩山来了多少人,不妨一起现身吧!”
众人一听这话,心下也是一动,都四处张望了起来。
这才注意到,屋顶之上,早都是穿着黄衫的嵩山弟子了。
岳不群早就听出屋顶的动静,只是按下没说。
他此时冷哼一声,显然也是对这左师兄此举很是不满。
这时却见大门外,厅角处,前后左右……
数个地方同时传来了声音,“是!嵩山弟子,拜见刘师父!”
那些没有察觉的群雄,一听这声响,顿时都吃了一惊。
而刘正风此时一声冷笑,“刘某早就将请柬送至嵩山,本以为嵩山不会出席,如今看来,左师兄也算有心,派出这么多弟子前来观礼,刘某多谢了!”
说完这话,立刻走到金盆面前,看似心意已决!
史登达见状立刻叫了声,“且慢!”
说着一个健步上前,想要挡住刘正风伸向金盆的手。
刘正风看都不看,只是一掌拍出,史登达便连退数步。
其他嵩山弟子见状,一时都不敢近刘正风的身。
刘正风冷哼一声,再度伸手,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