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云眼底闪过一抹憎恨,气的一双拳头也用力握的死紧。
明明是她要将林怡琬推进水里,然后瞧着她快要被淹死的时候,再把闵相引来施救的。
到时候,两人就有了肌肤之亲。
再经过周遭那些贵女的宣传,林怡琬就会彻底名声扫地。
原本计划很稳妥,怎么就突然出了变故呢?
眼见她沉默不语,闵相深吸一口气道:“公主殿下,你向战义候夫妇行救命之恩的大礼!”
乌尔云下意识拒绝:“我不,我在水里的时候,是她一个劲的拽我,她还故意把我的脑袋摁进水里,不然原本会游水的我,怎会喝那么多的水?”
战阎猛然面色沉了下去,他凌厉开口:“原来公主殿下会游水,那么你故意让我夫人落水,不就是有心谋害?”
乌尔云后悔的咬了咬舌头,她怎么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她心虚狡辩:“我略会些皮毛,可终究都是我被淹的快要死掉,她林怡琬不是好好的?”
战阎冷哼:“那是本候来的及时,但凡本候的夫人有个什么不妥,本候定然要找丽国君主要个公道!”
乌尔云吓得浑身巨震,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战场上最是威武的战义
候啊。
丽国大军屡次在他的手里吃败仗,父王更是十分忌惮他。
她绝不能得罪!
忍着屈辱,她颤声呜咽:“战义候,是我的错,我给你和侯夫人道歉还不行吗?”
战阎还不及说什么,一道夹杂着急怒的声音骤然传来:“不行!”
乌尔云惶恐的回头,就对上圣女那双夹杂了寒意的凌厉双眸。
她连忙跪在地上道:“姑母息怒,云儿真的不是故意要算计侯夫人,只想亲自带着她前去欣赏你培育出来的墨莲!”
圣女面上满是怒气,她冷声呵斥:“你身为一国公主,竟然如此不懂礼数,实在是让我失望,眼下你快成亲了,我也不再伤你,来人将她继续关进暗室,直到成亲那天再放出来!”
乌尔云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她用力摇头:“姑母,我不要被关进暗室,我害怕,求求你了,不要关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圣女充耳不闻,任由几名老嬷嬷将乌尔云给拖走。
待现场安静下来,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战义候,可对我处理公主的方式满意?”
她并没有对上战阎的视线,但是那看似沉稳的语气,却透露着她的不安和紧张。
战阎也
是情绪复杂,他盯着她的背影,面色怔忡。
林怡琬悄悄握住他的手,低声提醒:“夫君,我在!”
战阎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迅速说道:“圣女雷霆手段,本候十分满意,只不过本候还是要说一句,但凡贵国公主再敢害我夫人,本候要她的命!本候这就带着夫人告辞,不再打扰!”
他的语气森冷疏离,让圣女听得心头狂跳。
他竟是这般在意林怡琬?
为了她,甚至都不惜放出这样的狠话!
眼看着夫妇两人就要离开,闵相面上闪过一抹焦灼。
他迅速开口:“战义候,本相正好要跟你商议公主大婚细节,不如前往书房借一步说话?”
战阎看向林怡琬,面上带着挣扎。
她温婉点头:“好,我陪着夫君一起!”
两人来到闵相的书房,圣女随后也就到了。
她激动的眼神落到战阎身上,眼圈瞬间就红了。
闵相屏退左右,沉声说道:“没有本相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
众人旋即退的远远的,周遭再也没有人影。
屋内气氛有些凝滞,战阎夫妇并肩而立,而圣女却隐隐有些坐立难安。
她觉得有千言万语在舌尖处打着转,终究最后说出来的
却是一句:“你没事吧?”
战阎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过来,她应该是问的之前关于他身世的谣传。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然是没事,现在众人皆知我生母已逝!”
“咣当!”圣女手中的茶碗顷刻间打翻,水,渍溅出来,疼的她眼圈都泛了红。
林怡琬连忙上前:“烫伤了吗?”
圣女忙不迭摇头:“没有,多谢琬琬!”
她用力抓住林怡琬的手腕,眼神里面带着恳求和愧疚。
她知道她没资格上前跟儿子相认,可终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这么多年,她的记忆都是混混沌沌,唯独忘不掉的就是他刚出生的模样。
小脸皱巴巴的,哭声格外响亮。
当时战老夫人还十分嫌弃,她说这孩子长的可真丑!
她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却也知道,他定然是不丑的,他娘亲那么好看,他怎么会丑呢?
都说儿子仿娘啊!
她死死握着林怡琬的手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
她知道战阎这些年不好过,可她这样的身份,不知道该如何补偿。
林怡琬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低声说道:“圣女,见过了,他很好!”
圣女登时浑身僵住,是啊,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