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句。
以他的老奸巨猾,怎么能看不透宁烈这计谋呢。
尤其是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并且参与其中的人为自己点明了其中最重要的点。
以他的聪明才智在将事情前后联系起来,自然能够将整个故事的脉络理得一清二楚。
纵然有所疏漏,但也是无关大雅的事情。
老丞相叹息一声,摇摇头起身离去。
看着老丞相有些沧桑的背影,在场的几人眼眸同时沉了下去。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
看着老丞相子离去的背影,他们心中也极为的不好受。
这位曾经叱咤一时纵横整个朝堂的老丞相。此刻也渐显老态了。
“终不似少年游。”
宁烈莫名的感叹了一句。
等到老丞相离开之后,安乐侯才扭头看向了宁烈。
“你和我儿是同龄人,那我就厚颜无耻的说一句侄儿,这些时日你在皇都之中折腾了不少事情,因为整个朝堂带来了不一样的风气,将原本死气沉沉的朝堂,变成了一滩的活水。”
安乐候目光锐利,声音有些悠悠的道:“不过我还是要提你一句,一个家里面终究还是要有自己人,才能够称之为家。”
“你的聪明才智,我们都看在眼中,也十分的欣慰,有你这样杰出的后人。”
“有你在,大燕必定会如日中升。”
安乐候声音悠悠地说道,整个人极为放松,仿佛老人在和自己的儿孙聊家常一般。
说罢之后,安乐侯就带着樟杉扬长而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
自己的儿子背着自己竟然搞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还将整个安乐侯府牵扯了进来。
这可是一不小心就能够诛灭九族的罪过,倘若其中某一个环节失手,就要面对敌人疯狂的反扑。
这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也许黄是不受影响,可是安乐侯府一定会被对手彻底的吃干抹净。
一死一伤的局面只会让渔翁得利,这不是安乐侯的本意。
樟杉看着自己父亲眼神的变化,突然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得出来。
“父亲,我突然想起来,陛下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樟杉警惕的转身就要跑。
安乐候声音幽怨地问道:“很急吗?特别要紧的事情?”
樟杉这一次心里面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父亲要对他动手。
“对,万分紧急的事情。”
安乐侯笑了出来,一脸笑容的拉住樟杉,快步朝着自家的马车而去。
“今天你最要紧的事情。”
“就是挨这顿打。”
安乐侯满脸的笑意,樟杉却怕的浑身发抖。
战场上厮杀都走过来的壮汉,可此时却浑身抖得宛如筛糠一般。
“父……父亲,我……”
“乖,先挨打。”
“啊!!!”
刺耳的声音划破长空。
宁烈重新回到房间之后,卸下了一身的疲惫,有些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这几日的朝堂注定了不太平,抓人杀人,清理清点,拉拢以及责罚,这其中涉及的门道,何其繁多。
这是一项大工程。
不过叶寒也不必为此再多操心了,这一切都是女帝要做的事情,和他无关。
只是此刻宁烈背后却升起了一股子冷汗。
老丞相刚才的表现,安乐候言语中那若隐若现的威胁以及警告。
都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鹤立鸡群从来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唯有和光同尘才是保存自身的最好办法。
一群乌鸦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天鹅,那么这只天鹅的下场毋庸置疑。
可如今的自己却一步步走向了这个天鹅的位置,即将取而代之。
“今后,要更加的小心了,否则行差踏错,就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宁烈闭上眼眸,有些疲惫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就像安乐候所说的一样,宁烈从来不相信他府上的任何人。
看似忠心的仆人实际上有可能是其他人安扎接下来的奸细,看似和蔼的老人可能随时变身为刺客。
整个府邸,表面上和和睦睦的,其实下面暗流汹涌。
这也是宁烈几乎不怎么在府之中休息的原因。
“接下来怎么做?”
“杀。”
“杀!!!!”
天牢内,赵明攀着栏杆怒吼着,双目血红死死的看着面前女帝的背影。
“我要把你们全部都杀了,昏君昏君,你根本不配作为皇帝。”
赵明几乎吼破了喉咙,他不甘心,他愤怒。
自己隐藏的那么好,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全部隐藏下来,就是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候能够逃出生巅,可是却被宁烈这奸诈小人首先下了毒。
大铁锤更是在他的怂恿之下喝下了毒药,倘若大铁锤没有饮下毒药,又或者他留了一份警惕的心理。
必定能从皇宫之中逃出。
只要逃出来,凭借自己的人脉和资历,天下的大儒和读书人都会声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