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认的是,他们兄弟姐妹十二人,没有一个真正想回归岁本身的。
“我此前去游山玩水时,在日出时刻感受到天边火热盎然,那并非自然之焰,而是钢铁熔炼之火,年,那是你的【意】。”
“后来,在夕沉暮落昼夜更迭之际看到到了清浊共染之雨,那是夕的【意】。”
“什么?也就是说”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除开本人,就只有二哥了,那些所谓的意虽是赝品,却与真正属于你的意并无过多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许就只有本质上的差异了。”
令这段时间并非真的到处饮酒闲逛,在推测二哥也会来后,她很早之前就开始留意了起来。
不曾想,二哥似乎来的比想象中的要早的多。
令甚至觉得二哥也许知道她在调查关于他的事情,但他没有表露任何的态度,也没有让令找到他的踪迹。
在令看来自己的二位兄长简直就是两个相反的性格。
大哥最近人情,同时看这尘世也看得最透彻的那一个,也是最操劳的那一个,虽身在玉门征伐多年,手中却鲜会沾染鲜血,上了沙场也是克敌而不杀敌。
身在玉门的同时心里也总是会牵挂那些在外的兄弟姐妹们,而也正是因为他投身玉门,替大炎流血流汗立下战功,并操练将士传授武道,所以他能替弟弟妹妹们争取一些话语权。
但比起无休止的纷争与杀戮,他更愿意让世间长久太平,让自己的武艺只为切磋比斗不为上阵杀敌。
正所谓长兄如父,他就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
而二哥跟大哥性格上却相差很大,二哥是一个谋士,仿佛天生不适合战斗那样,他身子骨孱弱,下棋输了恼了摔瓷碗,可若是摔的力度过小了,连瓷碗可能都摔不破。
但他在出谋划策这方面却是做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只要有他在,这场仗该怎么赢就已经有答案了。
一切的变故都源自于她的死,她是十二位兄弟姐妹里唯一一个“死去”的碎片,确切来说她回归了岁本体。
她的死几乎令所有兄弟姐妹们的心境都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其中最为强烈的便是二哥了。
岁依旧存在,他们也依旧能够回归岁本体,而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令不清楚当年二哥到底做了什么,但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大炎,他都在谋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计谋。
他似乎想成为“岁”,但成为岁之后又会做什么令也不知道。
二哥的梦是极少的,连令都进不去也看不见的梦境,这也许跟二哥的能力有所关联,也正因如此令对二哥的防备也多了许多。
大哥对此有什么看法令没有去问,因为她知道大哥心里有数,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只是在大炎他无暇顾及此事,司岁台又忌惮碎片们跑到一起汇合,在监视方面自然不会少。
加上二哥又处处避着他,所以大哥也并不清楚内幕,但令知道大哥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弟弟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的。
这个世界大哥有没有来这里令还不知道,也没有遇见。
如果大哥不会来的话,那么能对付二哥的就只有她和其他已经来了的弟弟妹妹们了。
而眼下令也找不到其他碎片,所以就把此事告知给了年。
她知道年并不惧怕岁,她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
但夕不一样,若让她知晓了这些事情,免不了会心生畏惧的,这种时候就不要过度的散播焦虑了。
“若大哥会来,那么我会跟大哥共商议此事,若大哥不会来”
“大哥不来也没事,咱们上次不也成功对付了那个冒牌的祂吗?大不了我整个超级无敌厉害到爆的大爆竹,无论他想搞啥子鬼点子都直接给他爆喽!”
看着年丝毫不惧的样子,令倒也宽心了许多,给年倒了杯酒后说道:
“说这么多,不如喝一杯吧,千秋差不多也要醒了。”
话音刚落,千秋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着似乎没有过去多久的饭桌,他有些懵懵地问道:
“我睡着了?”
“对啊,你睡着咯。”
“呃我酒量这么差啊”
“呵,那下次就以茶代酒吧,看来饮酒不太适合你呢。”
千秋完全不知道刚刚她们二人到底谈论了些什么,但他从年的略微失神的目光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年在想别的事情
自己刚刚睡着的时候她们谈话了,虽然不知道谈的是什么,但千秋知道那也许并不是想让自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