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爪子虽然提起了好奇,但是他现在却是暂时没有多少时间去研究这奇特的一幕。
特别是在听闻鼠战带回了一只完整的巨龙之后。
久违的,他决定离开这幽邃的深渊。
为了鼠战手中的巨龙尸体。
或许那天生强大的巨龙可以成为他手中钥匙的锁。
虽然他与鼠战并不对付。
…………。
这场盛大祭祀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准备阶段。
鼠人们并不知道这场祭祀关乎着他们那伟大神明的道途。
但是他们还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和心意认真的去准备。
那耸立的高炉,源源不断被冶炼而出的金属,最先反馈到的完全不是军队,战争,乃至于其他许许多多的方面。
而更多的被用到了为那神殿里的祭司打造祭祀用刀具。
那过于庞大的献祭数量,就连金属的刀具都是难以支撑那飞速的损耗。
只能是由那荒芜山脉表面的工业中心加急锻造,并一批一批的运送而来。
堪堪够消耗。
至于为什么那金属产量还算不错的工业区出产的祭祀用刀具堪堪只够神殿消耗。
或许是因为这些吹毛求疵的神殿祭司要求那些负责工业区的大爪祭司必须在每一把献祭刀具上都是铭刻上精美,而没有错漏的神明纹路吧。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但是为了那盛大的祭祀,一切都是有必要的,起码在鼠人祭司们自己看来,这些繁琐的小细节都是有必要的。
为此,漫无边际的劳累不仅纠缠在那工业中心的大爪祭司身上,更是直接被附加在那些在重复的劳作中逐渐走向呆滞的奴隶鼠身上。
工业的痛苦在鼠人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换来的是飞速膨胀的生产力。荒芜山脉中,鼠人的金属产量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超越了野猪人,并且还在随着高炉的修建,奴隶鼠的调集而迅速增长。
虽然这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就比如,那些被飞速损耗的奴隶鼠们。
这里的大爪祭司是真的在把奴隶鼠当成螺丝来使用。
无边的痛苦在工业区劳作的奴隶鼠们身上汇聚,这些怯懦卑微的家伙们在这极短的时间里,甚至爆发了数次暴动。
尽数被无情的镇压。
没有任何的安抚,没有任何的缓和,有的只有那冷酷的鞭打和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攀升的指标。
同样的,这工业区的大爪祭司们也没有好上多少,一样红着眼睛。
而唯一的藉慰,或许只有那在每天光明与黑暗交汇之际,回荡与荒芜山脉的通透钟声,才能够让这些麻木劳累的奴隶鼠们,得到一丝宁静。
那是神明的恩赐。
伟大的祂赐下神物,那摇曳的圣钟,每日在固定时间响起的钟声,那清冷通透的钟声,能够洗涤这些卑微家伙的灵魂,带来那仅存的一点安宁。
同时带来源源不断的信仰。
奴隶鼠们在钟声中虔诚的跪拜神明,片刻的喘息。
麻木中,信仰填充所有。
每一天,在这工业区中,都有着奴隶鼠化作大爪祭司。
然后握起那编织荆棘的长鞭,在那通红的眼睛中,疯狂鞭打着曾经的自己。
鞭打着面前那些怯懦卑微的奴隶鼠们。
在这扭曲畸形的国度里,从来没有第二条选择提供给这些数量占据绝大多数的卑微鼠辈们。
虔诚且发自内心的向着那伟大神明祈祷吧!
只有信仰!只有信仰才能挽救伱!
…………。
盛大祭祀准备期间的间隙。
长爪子找到了鼠战。
鼠战咧嘴,看着面前那个和自己并不对付的家伙。
他与长爪子并不对付。
准确的来说,鼠战与所有的鼠人祭司都不对付。
虽然那西方远征军对于野猪人的征讨并没有走向他期待的那一幕。
这个家伙居然真的吃掉了那野猪人王国。
不过也是,毕竟他有着白鼠的支持。
好运的家伙。
让他在那鼠人议会里站稳了脚。
只是他来找自己干什么,鼠战不觉的自己和面前这个家伙有什么好聊的。
但他也并没有直接把长爪子给赶走。
想要看看这个家伙要干什么。
抱着手臂,嘲弄的表情很自然的跃然脸上。
“我不觉得我与你这个无名之辈有什么好聊的。”
却丝毫没有让那个长爪子生气,他平静的向着鼠战说到。
“我想要你手里的一样东西。”
“哦!白鼠想要的话,难道不能直接来问我要吗”
“不是白鼠想要,是我想要。”
长爪子依旧是那般平静,只是这般话语,却是让鼠战脸庞上的嘲弄越发的明显。
如果不是白鼠想要的话,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呢
一枚白鼠的棋子而已。
傲慢的态度中,那毫不掩饰的蔑视出现在鼠战的脸上。
不过他的确是有着这样的资格,即便遭遇过大败,但他也几乎已经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