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山镇,猎人公会二楼。
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音,从黄会长的办公室里传出来。
猎人公会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战战兢兢,根本就不敢靠近那道门。
很快,他们就证明了,这个行为是多么的明智。
砰的一声——一个人破门倒飞而出。
带起了一堆的木屑,黄会长眼睛发红,走了出来,将那个人一把抓了起来,抵在墙上。
“你不知道,猎人公会是我说了算吗?”
那个人想要开口辩解,但是一开口,就喷出一口鲜血。
黄会长:咿呀,你竟然还敢喷我!
黄会长摁着对方的头,就像砸核桃一样,往墙上砸。
整个猎人公会大楼就像一面鼓一样,有节奏地颤动起来。
好多人的心跳都跟着这个节奏跳起来。
直到一个女接待员战战兢兢地走到黄会长面前。
“什么事?”黄会长的手还在砸着核桃。
“那个会长,有人要见您”,女接待员吓得满脸泪水,两腿打颤。
黄会长停下了砸核桃的动作,扫了一眼被吓得像只小兔子一样的女接待员。
“不见!”
女接待员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咬着牙,没有走。
“怎么回事?”黄会长用掏出手巾擦拭手上的血渍。
“那个人,他说他是石家,岭西石家的家主”。
黄会长一愣,暗骂了一声,然后从自己办公室拿了一件黑色大氅披在身上,遮挡衣服上的血迹。
“走,带我去会客室”。
那个女接待员却没有动。
“怎么?”黄会长问道。
“会长,你的脸上,还有血”,女接待员怕兮兮地说道。
黄会长从女接待员手里接过了毛巾,胡乱地一抹:“走吧”。
等会客室的大门打开的时候,黄会长的脸阴云转晴,哈哈笑着拱手走了进去:“是什么风,把堂堂岭西石家的家主吹来了”。
石南将茶杯放在桌几上,缓缓起身:“我如果说是血雨腥风,敬堂老兄不会介意吧?”
禾年恭敬地站在石南的身后,就像是一尊看不见听不见的石像,毫无动静。
黄会长一噎,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不自觉地将领口竖了一下,遮住里面的衣服上血迹。
女接待员很识趣地将会客室大门一关,将三人留在了会客室里。
“黄会长果然是英雄气概啊,你一发怒,整个猎人公会都要抖一抖啊”,石南继续揶揄道。
黄会长脸上抽搐了一下,“让石家主见笑了,不知道石家主此来,所为何事啊?”
石南坐回自己的位置:“我这边最近得到了一件宝物,特来向黄会长打听一下”。
想到了什么,黄会长脸色有点难看:“是什么宝物?”
“一把ssr法杖,此杖通体漆黑如夜,以特定的方式舞动,可以驱使亿万戾虫,如果在人多的地方使用,屠一村一镇不在话下”。
黄会长脑子里顿时轰隆一声炸响,整个人仿佛游离了世间一样。
等了半晌,黄会长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拱手道:“石家主,我黄某人明人不说暗话”。
“这戾虫之杖确实是我公会的藏品,说句让石家主见笑的话,这根法杖,说是我们公会的镇会之宝也不为过”。
“但是,这杖前日,被我们副会长调用,分配给了一个讨伐队”。
石南不由微微一笑:“那这个副会长要做的事情,可是你授意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刚刚才处理了他的助理……他……他”,想到下面要问出去的话,黄会长有点心慌气短,难以启齿。
石南指着对面茶几的一盏茶说道:“黄会长,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可以放松一点”。
“好,好”,黄会长啄了一口茶,心情稍定:“石家主可否告知于我,这个法杖到底闯了多大的祸事”。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石南悠然地喝了一口。
“这是何意?”黄会长问道。
“少将军说了,对罪魁祸首,那自然就是天大的祸事,而如果是被利用的人,那就是些许小事”。
黄会长听到这话,抬眼看了看石家主,他早就听人说过,石家主现在以随风马首是瞻。
从这句话看来 ,传言恐怕绝非空穴来风。
黄会长喉结滚动了一下:“石家主,你要知道,我并不怕随风”。
石南点头:“我知道,但少将军说了,他哪怕拼着玉石俱焚也会将罪魁祸首铲除”。
黄会长连忙说道:“随风这人,不知轻重,石家主何苦跟着一起……”
“发疯?”石南笑着反问。
黄会长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石南却没有发怒的意思:“我之前也觉得少将军如此说是在发疯,不过,当看到,他把这个决定公之于众的时候,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黄会长一惊:“公之于众!他跟哪些人说了?”
“自然是给这次的事情所有的受害者及家属说了,我粗略统计了一下,大罗山镇十里八乡所有地方都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