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开了腔:
“嘿,今儿总算见识到了真正的‘有钱有势’该是何种模样。”
另一个人闻言跟着附和道:
“没错没错,明明人家小姑娘都被吓得直抹眼泪,连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呢,唉”
“你们怎能如此蛮不讲理?
瞧瞧,瞧瞧,这哪是一个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啊,啊?”
宇文远山一脸愤怒,眼中就像是要喷出火来,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膛,脚下一顿一抬,几乎是在地上跺出了坑。
知晓自家姑娘受欺负,他的心中像是被刀子扎了一样难受,满腔的怒火与无力感混杂在一起,让他觉得天旋地转。
“讲理?何为理?我就是理,我的话就是规矩,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秦文博斜眼睨视,脸上挂着一抹嚣张之色,话语中充满不屑与傲慢。
他毫不在意周围人投射过来的眼光,就像是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够约束得了他似的,那份霸道与横行无忌,令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宇文远山向来以品行端正闻名遐迩,在得知爱女遭受到不公平对待后,他立刻想要找到这场纷争的始作俑者——
那位惹是生非的青年秦少泽,要求一个公道,以及应有的赔偿和道歉。
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而又冰冷的,当他满怀期待地赶到现场时,迎接他的却是秦家侍郎秦文博毫无底线且不可理喻的支持态度。
面对这样一个强词夺理的人,宇文远山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无奈,就像古人所言的那样,遇到了蛮不讲理之人时那种憋屈油然而生。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秦大人,您这样的处理方式似乎有些失之偏颇。”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位气质清雅、举止娴静的女子——
祝沅媛,缓缓走上前来。
安抚住了正瑟瑟发抖紧紧拽着她衣袖的小姑娘宇文月晴之后,勇敢地站了出来。
她的眼神坚定而又温和,语气温和但不失尊严:
“您作为朝廷的重臣,自然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尊贵的待遇,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平日里对您这样的高官自然是充满敬意。”
“不过,在涉及闺阁内院这些细微之事上,或许您并不十分熟悉。”
接着她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入到关键点上来,以一种极其认真却又不卑不亢的态度继续说道。
“今日之事,看似微不足道,但对于年轻女性而言,尤其是像月晴这样尚未婚配的少女来说,名声与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一旦流言蜚语四起,将对她的未来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甚至可能是永久性的伤害。
更甚至,当她在以后考虑婚嫁事宜时,也将遇到诸多阻碍……”
“你是何人?”
秦文博突然被人如此大胆地质疑。
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眼神上下,仔细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并且敢于顶撞自己的陌生女子。
只见,对方面容秀美大方,仪态万千却又不失风骨。
一时之间,竟让他有些迟疑了——
万一,眼前这位是哪位高官显宦府邸里出来的大家小姐呢?
想到这儿,不由得让这个惯于颐指气使的高官,心底隐隐生起了几分戒备之意。
“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大人不用记挂着。”
祝沅媛轻描淡写地一笑。
她的笑容中,透出一种从容和淡然,就像是已经对一切看透。
“呵,你有何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秦文博听罢,心中稍安,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讥讽之色。
嘴角微挑,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眼中,尽是不屑一顾之意。
“秦大人,念在我们是同僚的份上,今日我们府上还在办宴会,事情又不大,咱们不妨退一步,认个错,事情不就过去了么?”
刘文怀见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心中不忍,打算站出来当个和事佬,化解这场不必要的争执。
他的语气显得温和而恳切。
“哈哈,真是荒谬至极,你们何不四处打听打听,这么多年来,哪一次不是我让别人来赔礼道歉的,何曾有过我向人低头的时候?”
秦文博听到刘文怀的话,不仅没有感到羞愧,反而放声大笑,眼中充满了对周围人的挑衅,仿佛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从未有过任何妥协。
“要是每次有点事情就低头,那我秦家这么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秦文博继续说着,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了,他转过头,朝着身边的随从炫耀似的说道,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在为他的傲慢而屈服。
“你!明明是贵府有过失在先,我们不过是要求一个道歉,你怎可如此无礼?”
宇文远山气极,秦文博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几乎是在颤抖着说出这些话来,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有些断断续续。
最终,忍无可忍地一甩衣袖,转身准备离去。
不愿再与这等蛮横之人纠缠下去。
“秦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我竟不知,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