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袍老者悄无声息地回到红裙少女身边,似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江镇虎挣扎着起身,又惊又怒,怒吼道:“什么人?竟敢鬼鬼祟祟偷袭,有种站出来!”
素袍老者上前一步,淡淡地道:
“擅闯生死台、拳打守台人,如今还要动用私刑,蓄意报复,看来在这西河城,你们江家的族规,倒是要大过大晋的国法了。”
“有点意思,虽然只是一个玉池境的小家伙,但也不是江镇虎这种连先天之境都没有突破的凡人武者能比的。”识海里传来玉鼎圣人的传音。
江舟震惊,没想到这老者竟然是玉池境的大修士!
江镇虎霍然转身看向老者,正要发作,心里却没来由感到一阵恐惧。
眼前的老者给他一种深不可测、极度危险的感觉。
“这是我江家内部事务,如何处理,阁下似乎管不着吧?”
江镇虎的语气已然没有先前的强势。
“厚颜无耻,你儿子残害同族你不管,这会儿自己作死了,你就跳出来拿什么狗屁族规来报复,真是太不要脸了!气死我了!”
红裙少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素袍老者眼睛微微一眯:“若是这事我非要管呢?”
那生死台守台人突然站出来,冷冷地道:“此事与阁下无关,何必要强自出头?”
他先前不知道江镇虎的妹夫竟然是城卫军统领,此时自然顺水推舟卖江镇虎一个人情。
“怎么,受着大晋帝国的供养俸禄,主持生死台,却疏于看护,如今还想要徇私偏袒,跟这些家伙沆瀣一气?”素袍老者随意地瞥了一眼。
守台人脸一沉:“你在教我做事?”
素袍老者反手一个耳光,那守台人瞬间从原地飞起,在空中翻滚数圈以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的确是在教你做事。”
素袍老者将一块牌子扔在满脸怨毒、挣扎着正要爬起来的守台人身上。
收台人面色大变,一脸的怨毒瞬间化为满头冷汗!
他连滚带爬地来到素袍老者面前,双手将那块牌子奉还:
“属下不知是大人驾临,失礼冲撞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素袍老者随意看了他一眼:“你们西河城的事,我懒得插手,渎职的事你自己去跟林牧云请罪吧。”
素袍老者口中的林牧云,正是西河城的城主。
守台人不敢有半分违逆,低头应道:“是,属下知罪。”接着恭顺地退到一边。
素袍老者接着看向江镇虎:“今日之事,我都看在眼里,台上双方,乃是公平死斗,于情于法,这七人都是死有余辜。”
“你要是执意挟私报复,便是要挑战大晋国法,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江家有多大的能耐!”
守台人突然开口道:“江镇虎,你还是就此罢手为妙,若是执迷不悟,小心给你们江家招来灭族之祸!”
另一边,江镇虎脸色涨红又转青,再转白。
最终咬着半边碎牙将手一招,让江家那些武者全部撤下。
无论是这素袍老者表现出来的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还是那守台人的态度,
都表明这素袍老者是他江镇虎甚至江家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江舟,明日武考,你可要参加?”素袍老者转向江舟,突然开口。
江舟收剑抱拳:“多谢大人主持公道,我的确是要参加武考。”
素袍老者点点头:“看你年纪不大,竟然能有这等修为,想必明日武考,定能榜上有名,成为我大晋武院的一份子,届时自然没有人敢对你图谋不轨。”
江舟眼睛一亮,再次致谢:“多谢大人提点。”
接着素袍老者扔过来一块玉牌:“这是我的私人信物,若是江家有人为难你,随时来城主府找我!”
江舟接过玉牌,心下也有一些诧异,不知道这素不相识的老者为何会如此帮助自己。
似是看出江舟心中所想,素袍老者微微一笑:
“我只是惜才而已,明日武考我一定要看到你,期待你能考一个好成绩。”
江舟抱拳:“一定不负大人期望!”
江镇虎的一颗心却是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刚才愿意罢手,不过是想着暂时忍耐退却。
不管那素袍老者是什么来路,总有离开的一天!
到时候西河郡还有谁能保住江舟?
只是他漏算了明日便是大晋武考这一茬。
如果江舟真的通过武考,进入大晋武院,那他就很难有机会再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了!
大晋武院,乃是为大晋国培育武道人才的所在。
能进入武院的,全都是国之精英栋梁,地位自然也不同以往。
谋杀一位武院弟子,大晋帝国定会追查到底!
老者给的这块玉牌,明摆着是给他一块护身符。
告诉他江镇虎,明天武考前,休想玩什么花样!
江镇虎恨恨地瞪了江舟一眼,眼神中充满怨毒。
“这位大人!”江镇虎霍然抬头,目赤如血,
“江舟与我儿生死相斗,我儿技不如人,死而无怨,这我认!但,我也可以向江舟发起死斗邀